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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行简抓了抓,睡梦里的人感觉到不适,轻轻蹙眉。
少年努努嘴,又拍了拍,像阿七拍他的背的力度差不多。
撤回手,乌行简低头盯着回握的手沉思,为什么和他的大小不一样?
像肿了。
算了,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关心也没用。
自我开导过后乌行简释然地塌下腰,用额头和鼻尖蹭蹭许归期脸颊,像小猫似的:“反正你不能割我的蛋蛋,”少年迟了会补充,“前面也不行。”
“……这样不好。”
“没有原因。”
“……你也不会想自己失去那里吧?”
乌行简小声嘟囔着,捏着背角盖过许归期的下半张脸,如果再发生那晚的事,也不会再亲到他了。
他不敢打,怕暴露自己。
他的两个小马甲都很重要,丢一个魂都要飞了。
许归期的意识被拉进错综缠结的梦里。视线穿过珠帘,叫行简的少年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缩在床角,声泪俱下的诅咒他。
诅咒下的很小,只有简单一句,再也见别想见到他。
心脏奇怪的抽痛,梦里原本一瞬不瞬盯着少年的目光陡然柔和起来,许归期温声唤行简过来。
哭成泪人的小妖怪听见名字,一刻不停地爬过来,被搂抱进怀里温声哄。
许归期喜欢抱着他养的小狐妖,只不过小狐妖刚学会化形就学会了逆反。
总不听话。
今天要跟着别人学法术,明天跟着新认识的人听传教,每天窜稀不同的事,不着家。
今晚被他抓住了小辫子,出不了门了。
小狐妖细嫩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耳边小缕辫子缠着长串红珊瑚珠,眼里染着薄雾,哭的眼尾泛红。
许归期垂着眼,拭去行简眼角欲坠不坠的泪水,视线肆无忌惮搜刮,丝毫不怜悯哭不停的小妖怪,“行简下次再口无遮拦,我会……”
烟花齐彩的夜景印在雕花窗上,帷幔轻荡。他低头,抵着小妖怪的额头,轻声吐露,“把行简关起来。”
“说到做到,不骗小狐狸。”
少年气愤又委屈地扭过头,不说话。
迟了会,行简说:“那样的话,等你死了,我要掘你的坟。”
许归期笑笑:“我等你。”
小妖怪一愣,哭的更厉害了,狐狸耳朵耸拉着。
乌行简笑着侧过脸,脸颊陷入枕头里。他清了清嗓,给人科普阉狐的弊端。
絮絮叨叨十几分钟后,他费心拽出压住的头发,跑去吃心心念念的旺仔小馒头。
学着人撕开外包装,乌行简仰头,倒满一大口。
寂静的夜里,嘴里的嘎吱嘎吱声及时刹住,光着屁股坐在旋转椅的乌行简嘴巴轻轻鼓动着。
吃完馒头的小狐狸从椅子上跳下来,赤色化成一点橘黄色。小猫无声地张张嘴,收起小尾巴,困倦地砸进围巾里。
这样人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了吧。
应该会吧,人一直都挺难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