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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护照che时,前台甚至以为他们互相不认识,因为两人之间保持着礼貌的一截社交距离,站得不远不近,全程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我们是一起的。”在前台询问路希平要什么房间时,魏声洋解释道。
前台露出惊讶的表情,抱歉一声后,将房卡递给他们。
电梯上升时像一截春水在涨高,他们的寂静一直到房卡弹出“滴”的一声才被打破。
路希平抬手关掉了房间内的灯。
周遭陷入黑暗。
他能听到魏声洋的呼吸,也能感受到魏声洋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双方像是较劲般,谁都没有凑过去亲吻,仿佛都想营造出一副“我绝对没有被酒精控制大脑”的清醒感。
然而共处一室不到十秒,魏声洋就用手圈住了路希平的腰,在黑暗里找到路希平发烫的耳垂,含上去,用舌头挑逗正中心有些凸起的小痣。
他吃得很认真,好像口里的不是柔软无味的耳垂,而是一块甜腻的舒芙蕾。魏声洋甚至用牙尖去轻轻地碾-磨路希平耳廓,湿润的舌尖马上包裹住耳朵,并不停地往路希平耳道里吹气。
路希平有点站不住,不得不靠着墙壁,他有时候万分痛恨自己这副做过无数次手术的身体,竟然被魏声洋随意挑逗几下就成了柔软无骨的水,滩在对方的怀抱里。
“要叫客房服务吧?”魏声洋亲着路希平麻薯一样软的侧脸,低哑,“没有那个啊哥哥。”
“有。”路希平用手指拍了下魏声洋的外套口袋,眼镜上已经起了一层白色的雾,遮住他湿淋淋的瞳仁,“你找找。”
见路希平终于舍得开口和他说话了,魏声洋似乎是心满意足过了头,他忍不住地凑上前,叼住了路希平的舌尖——在对方说完话,刚想收回去的空隙里。
这一招快准狠,咬住后他没给路希平抗议的机会,直接改成用唇瓣包裹式地磨压,带来窒息感后,再用力地吮-吸。
舌头与舌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舌面上覆盖的味蕾与触觉神经末梢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湿度,进而被刺激,向大脑释放内-咖-肽等一系列“愉悦”物质。
两具年轻的身体同时火热起来。
路希平小口地喘着气,有些失神地抬眸,看着魏声洋近在咫尺的脸,对方轻柔地含-吮他的薄舌,等他适应后加重力道,开始重重地舔-舐与勾缠,像是打架似的,酣畅淋漓地挑起路希平内心深处的征服感。
于是破天荒地,路希平第一次试着反客为主,用细软的舌尖勾了一下魏声洋的口腔上膛。
他听到魏声洋明显地喘-了一下,手臂骤然绷紧,脖子上青筋暴-起,连眼神都变得暗沉。
这种情难自抑的反应无疑取悦了路希平,他喉间慢慢地溢出了轻微的哼-吟。
路希平站不稳,魏声洋就把他的胳膊举起来,搭在自己肩膀处,让他搂住脖子。
“舒服吗?”魏声洋欲-色浓重的眼睛垂下来看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路希平的嘴唇,“我们都亲了这么多次了,哥哥,你学会了没有啊?”
“。。。”舒服之余,路希平还残存理智,他坚信这句话是挑衅。
“不就是接吻吗?”路希平冷着表情,像是哼了声,不满道,“会亲有什么了不起的。”
魏声洋笑起来,他了解路希平性格,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刁难,直接打横将路希平抱起,放在了床上。
黑暗中他们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身体,但魏声洋双手一撑,向上甩开了衣服,牵着路希平的手摁在他腹肌上。
“。。干什么?”路希平被烫了一下,手指一蜷。
“我感觉你好像挺喜欢的啊哥哥。”魏声洋扬眉,俯身时后背弓出一个弧度,他在路希平嘴边又亲了几口,发出“啵”的声响,“任君采撷?”
。。。臭不要脸。
路希平在心里把魏声洋这个臭屁男骂了八百遍,但手还是很诚实地在魏声洋腹部抓了几下,露出“朕还算满意”的表情。
而当他们的视线在昏黑中再次交汇时,一切都被点燃了。
所有的欲语还休都被亲吻给封住,所有的感官刺激都被如数激活,连那些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情愫都在媾-和中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