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不会呀(第1页)
一路上,于音都用一种“你竟然过了五年无性婚姻”的不可置信眼神看白舟,但白舟丝毫不受影响,耷拉着大眼睛看窗外。
“可你不是很爱她吗,真舍得因为这个而离婚啊?”于音问。
其实于音觉得,柏拉图恋爱也挺不错的。
“不舍得。”白舟实话实说,“但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她不爱我,继续纠缠也挺没意思的。”
白舟觉得自己能接受柏拉图,但这么多年来,她感受不到姚悯丁点的爱意,连个精神恋爱都没谈过,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也不是她向往的婚姻。
于音张了张嘴,忽然想到昨晚姚悯来接人时的冷淡模样,又闭了嘴,赞同地点点头。
“离了也挺好的,咱再找一个。”于音安慰她。
再找一个?
太难了。
白舟摇摇头,不欲多说,转了话题:“我想回彩南了。”
她的老家在彩南,家人也在彩南,和姚悯结婚后她就很少再回去了。
于音有时候总是缺根筋,闻言兴奋了,“那咱们一起吧,还有赵知,咱仨一起回去惊艳他们。”
曾经的彩南还是一个山青水秀的边陲小镇,后来变异植物出现,如今这里都快要长成森林的模样了,而她们就是森林中的小精灵。
“哇我已经能想到我每天都出去当野人的模样了。”于音从飞车往下看,那是既兴奋,又忧伤。
兴奋的是这份工作可以干很久了,不用担心失业了,忧伤的是这下面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小命难保。
白舟也看着下面陌生的景象,问她:“你们院怎么会把你派过来了?”
于音在植物研究院怎么也是个科长,应该在研究院里带学生搞科研才是。
“嗐,这不是院里没啥人了吗,大家都怕死,没人愿意来,这苦差可不就落到了没权没势的我身上了吗。”于音撇撇嘴。
出了社会才知道关系户的重要性,白舟虽然没上过班,却也能理解,她又看向赵知,对方扶扶眼镜,说:“一样。”
她们仨儿都是彩南人,但同人不同命,相较于她们而言,白舟可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
但她后来因为恋爱脑,不顾家里的威逼利诱,大学一毕业就死活要和姚悯结婚,差点被白亦舒打断腿。
虽说最后她家里也被迫接受了这桩婚事,但在得知白舟整天无所事事,就躺在家里等着姚悯养的时候,白亦舒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她丢人,随后又找关系给白舟找了个班上,但那会儿的白舟正是黏姚悯的时候,每天在家研究美食给姚悯做饭,自然没有乖乖出去上班。
所以一下了飞车,她就开始心虚,怕回到家里被白亦舒打断腿。
“你们要去我家喝杯茶吗?”白舟向两位好友发出邀请,想着有“外人”在,白亦舒应该会收敛一些。
但于音和赵知显然没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思,拒绝得分外干脆。
于是白舟只能背着自己的大背包独自往村里最古老的房子走去。
她家的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木头做的,建得恢弘大气,白舟每次回来都觉得自己像进了王府一样。
当然,她家没有王府那么大,但布局挺雅致的,进去就是一个大院子,有花有草、有假山、小池子、石桌石凳和秋千。
池子边上坐了一位手拿鱼杆的老人家,正是白舟的奶奶。
对于白舟的突然出现,她显然很高兴,放下鱼杆就走了过来,“你咋回来了?这次还是没把小悯带回来?”
别看白舟跟姚悯结婚了,但姚悯一次都没跟白舟来过这里,问白舟,白舟就只会说姚悯工作繁忙,没时间来回折腾。
白舟抱上她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了摇,“想奶奶了,就回来了呗。”
“要是真想我啊,你就应该常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你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我呀,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呢。”白望不满地戳戳她额头。
说得她跟个白眼狼似的,但仔细一想,她好像有两年没回来过了,白舟的气势都弱了下来。
“小悯呢?你上次不是说下次回来就把她带回来给我们看看的吗,人呢,带哪儿去了?”白望又问。
回来的路上白舟就想到了她们要问,也没打算瞒着,平静地说:“我跟她离婚了。”
“你说什么?”
白望的反应很大,不像高兴,倒像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