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倡伎馆(第2页)
“这……溦溦钟爱黄金,人尽皆知,我便以为是你送与她,表示不再撮合她的婚事。”
齐潋心中升起希冀,“那你喜欢那个金算盘吗?”
“尚可……我更偏爱玉器。”
其实过于惹眼了,一看齐潋有要翻身不起的架势,姬珩不得不补上一个偏好。
“可我不懂玉。”齐潋摸得最多的就是柳叶刀,如今还换成了长剑。
她开始揉捏姬珩的指骨,试图模拟美玉的手感。
“玉汝于成,齐将军自身就是璞玉了。”
齐潋总算开怀了,但还想借机得寸进尺,怒了努嘴,“你坐上来。”
平日姬珩都拒绝了,但她今日理亏在先。
“……只此一次。”
齐潋漱口时还在回味,黄金换甘泉,物超所值,物超所值。
清晨,齐潋一边漱口一边望天,四月总算是回暖了,往年不觉得,今年的冬天却格外漫长。
回到卧房姬珩还在熟睡,另一床被子整整齐齐。
要不是自己有天临时返程,都还不知道她怕冷成那样。
齐潋把手搓热了才伸进被窝,给人把衣服悄悄穿了回去,正要出门练兵就被叫住了。
“出门前把溦溦叫来。”
齐溦出现时喜笑颜开,“参军~你找我?”
姬珩总觉着她心里没嘴上这么正式,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今日你去盯着衙门公告,入股一事势在必行,必要时可用来年的杂税许诺。”
“是,柏参军何时回来?她不在,这四方钱庄的银子都不好借了。”
“往日是人家“入股”我们,自然千好万好,如今看我们只怕是与空手套白狼无异。”
“何况你也抢了他们好几桩生意了,钱庄都来我这里告状了。”
齐溦出言辩解,“谁让他们晴日送伞,雨天收伞的,他们放的才是真真儿的印子钱,我还没告他们呢,就敢来倒打一耙。”
“先把手中的筹码放出去吧,他们的主子也心思灵活,别过几天就失了先机。”
同行如敌国,齐溦本就不敢松懈,“是。”
齐溦刚出齐府,后脚柏潇潇就风尘仆仆地进门了。
“柏姑娘舟车劳顿,怎么不歇息两日再来?”
半个时辰前,姬珩才看到柏潇潇一行人进城的消息。
“回参军,新到的兵器已经入库。家主特地吩咐,今后的兵器都比从前更进一等,我……”
“属下的家人被家主一并送来了,这才在路上耽搁了几日。”
“骨肉分离的确难熬,柏参军今日起休沐一旬吧。”
姬珩又特地补充,“曲副将也许久不曾休沐了,你也去问问她的意思,就说军中一事大可交给齐潋。”
“多谢参军体恤,属下告退。”
曲直此刻结束了点兵,正和齐潋巡查兵营。
见四周无人,她大胆发问,“主子,你若是主动亲了一个姑娘,姑娘第二日醒来就不告而别,你会如何?”
“嗯……但我才是差点不告而别的那个。”
曲直换了个问法,“若是姬参军还用绳子绑你呢?”
绑?
捆绑?
“……我们看的,好像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