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页)
如果上次没有系统在操纵,小乞丐怕是早已化作一具枯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现在这具身体的抗揍能力有所见长,越来越命硬了。
沈宴捡起地上那方白色锦帕,它藏于不易被发现的草丛间。却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被照得折射出几丝光亮,她在上方一眼便瞧见了。
是宋今禾的帕子,她浑身上下没什么东西,却格外珍惜这帕子。
上好的绫罗锦缎与她格格不入。平时睡个觉都会藏好。
又怎么会粗心大意掉在这种注意不到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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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宋今禾推门进入一间被废弃了很久的厢房。屋内漆黑一片并没有烛火,只能凭着外头的光亮照过窗孔,透进来。
宋今禾蹑手蹑脚往里走去,试着开口:“有人吗?”
她不小心撞上了圆木凳险些摔倒,借着桌子边缘慢慢往里摸索。却在此时身后传来开门声,破旧的木门吱呀作响,在寂静的深夜增添几分可怖。
宋今禾下意识转身:“谁?”
借着这个字后传来的是一个三四十岁女人的声音,“怎么,想通了?”
宋今禾记得这个嗓音,是管后厨的于管事。
随后她在无人察觉的黑夜里微微扬唇,语气却又惊又慌:“你、你到底是谁?”
“都约我来此处了,”于管事关好门,防止有人打搅又栓了木栓,“这里又没有旁人,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啊,尽情释放就行。”
宋今禾往后退了几步,“怎么是你,于管事?”声音微颤,可脚下的步子却不急不躁。
宋今禾的声音即便化成灰于她都能认得,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又娇又魅。打从第一眼起,于管事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此人成为自己的身下尤物。
而今,只离心中所想一步之遥。
于管事上前一把抱住那团黑影,“不然还能有谁?”
为了防止对方惊叫,她善意提醒:“要是你敢喊出声,我顶多就罚些银钱。可若是你,就没那么好办了。”
于管事很清楚,区区兽奴而已,命如蝼蚁,任何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能捏死他们。
见怀中人不再挣扎,她更是卸下防备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颈肩。
闻着那缕沁人心脾的青草芳香,于管事心底难耐的燥火再也抑制不住。
随着宋今禾向后退的身子,她紧贴其上,却在手指敷上宋今禾的腰带时,被耳边的尖叫声打破。
这一声,彻底歼灭了她升起的浴火。
她伸手去捂住宋今禾唇瓣,低声斥责:“都说了别喊!”
“于管事,你脚下踩的……好像是人手。”宋今禾慢悠悠拿下于管事捂着她的那只手,在森冷的房间里幽幽冒出这么句骇人听闻的话来。
于管事虽不想去信她的话,但诚实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低头看的那瞬冷汗浸湿了后背。脚底柔软的触感怔得她心跳万马奔腾。
她腿脚发软使不上力气,壮起胆子踢了踢躺在黑夜中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可两人分明逐渐闻到了一股恶臭味,是那种腐烂的尸体才会发出的味道。
于管事彻底跌坐在地,失了魂。
宋今禾看起来似乎也受了很大的刺。激,她在密闭的空间里突然大声哭喊,放声尖叫。
房门适宜的被踹开,纤长身影直直伫立在光里。
看不清面容,那轮廓却足以令人动容。
沈宴进门的刹那,便看到衣领大开的宋今禾抱头痛哭,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直到扫过一边躺着的尸体时,她那双冷然的眸子闪了闪,仿佛掉进了深渊巨口。
而此时屋外小跑而来的霁初,本想当场捉住这对败坏德行的人,“你们……!”
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吞下了后半截话,转而变成:“死人了……”
“杀人了,来人呐,有人杀人了!”
霁初清楚的认得躺在地上那具僵硬的尸体,便是前不久宴会上的陆家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