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1页)
经她上次教训后,霁初和桑榆两人安分守己了一段日子,沈宴也清静快活了些时日。
眼下这天气日渐转暖,寒气也褪去大半,但晚间的冷气还是会钻进屋内,也幸好她有被褥在身才能挨过一日又一日。
晚上雷雨轰鸣,窗外电闪交加。
睡在她对头的宋今禾打了个喷嚏,吵醒了半寐的沈宴。
沈宴试探的唤了一声小乞丐,没得到回应。她撑起手肘又轻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借着稀薄的光亮,她伸手探上额头,不仅冰凉还冒出些冷汗。
似乎发热了。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烧得不轻。
沈宴低头暗骂了一句国粹:他X的!冻死我这被子也该给你盖才对!
她起身一股脑抱起那团厚重的被褥,轻手轻脚的为蜷缩成一团的少女盖上。碰上她身体时才发现她抖得厉害。
沈宴叹了口气,踌躇良久后像是跪在佛前虔诚祷告的弟子一般下了很大的决心,翻身上床搂住那孱弱的腰身。
腰肢纤细的似她捏一把就会折断,害的她都不敢上什么力。
沈宴自小产热过多,算是阳盛体质,比一般女孩儿都要抗寒些。为此在冬天时同组织的那些伙伴都喜欢把她当做暖炉,说她比热水袋还管用。
她揽过宋今禾单薄的背身,前身贴后背将热量灌入她冰寒的身体里。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像极了做亏心事怕被发现的孩子,喃喃道:“此举实属无奈,冒犯了。”
沉闷的雷声隐去,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伴入耳畔。怀中少女的四肢逐渐舒展,体温也逐渐恢复。
沈宴闻着特有的清香不知不觉酣睡过去,今夜意外有个好眠。
再次醒来时,宋今禾窝在沈宴怀里,睡眼朦胧间舒服的蹭了蹭暖呼呼的身子,又像反应过来似的猛然睁开那双灵动的眸子。
她这举动虽动作不大,但好巧不巧整醒了本就睡眠浅的沈宴,鬼使神差的又闭上装睡。
枕着宋今禾的那只手早已麻木,跟充了血似的难受。沈宴垂眸看看怀中呼吸平稳的人儿,也不敢乱动。
她扭头看了一眼天窗外的天色,估摸着时辰还早。霁初和桑榆那俩娘们儿也没什么动静。虽说这牢房简陋不堪,但格局倒让她宽心,两床笫中间隔了层屏障,若不挪开互看不见。
若是让那俩娘们儿看到她现在这幅光景,光是想想她都臊得慌。
沈宴低头将额角贴在宋今禾之上,反复探测,温度没昨夜那么高降下来些。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要冻上这么整宿人都得烧成什么样儿了。
仔细瞧着,小乞丐虽身上没几两肉,但这脸蛋儿倒是饱满得很。细皮嫩肉肤白凝脂的,是她见过五官最为精致好看的人。
怀中人蠕动几下,还以为会吵醒她,谁知宋今禾抱着她的手更紧了,身体都要险些融进她体内。
沈宴眼神飘忽不定,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她向后看了瞅了一眼,离落地的距离就剩她翻个身的空隙了。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怀中的这个小东西能这么磨人。
却不曾想,安生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
这斗兽场里却要迎来位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设宴款待,美人佳酿,舞姬歌谣,一应俱全。
受苦受难的却永远是底下这些没权没势的兽奴。
得亏沈宴的手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然依照这局势怕是管不得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