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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猗镇定地回望:“我是说很严格,很少有的谦虚。”
唐灼被逗笑了:“你周围有多少自大狂啊?”
祝猗说:“我周围充斥着满嘴要讲好一个故事的自大狂,当然还有一部分来源于对艺术家的刻板印象。”
唐灼追问:“例如?”
“自命不凡?嗯……常识不太多?追求个性到有些过于标榜的地步?”
“太坦诚了。也许你说之前想过我有概率认为你在暗指我,以至于恼羞成怒,我猜。”
她的语序有时也很可爱,是旅欧影响的吗?
祝猗不愿去猜她有一个山东密友的可能性。
“当然。”祝猗回答。
“幸好我足够自命不凡。”唐灼感叹了一句,接着又兴致勃勃地问,“那要是真生气了怎么办?”
祝猗仍然坦诚得可怕:“那就这样呗。”
唐灼更靠近她了一点。
准确的说,是几乎以认识两天的普通朋友不会拥有的负距离,若有若无地蹭着她。
偏生她依旧走得悠然。
“这样吗。”唐灼咬着字慢声说道,“我觉得有点可怕哦,再考虑一下?”
祝猗被她碰到的地方像触电似的酥麻起来,和她的中枢奇异地切断了联系。
“不。”她拒绝。
可喜可贺,她的语言系统仍然保持了自我。
唐灼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沿着那条背沟——今天祝猗没有穿那件裸背的吊带。
“嗯?”唐灼像是没有听清,“妹妹?”
祝猗没有躲,微笑着侧头看她:“用年龄施压是坏习惯。”
“不是施压。那么用辈分?师侄?”
“……更糟糕,姐姐。”
“哦。”
唐灼和她对视一眼,收手拉开正常的距离。
祝猗几乎能听到有只恶魔在耳边重重地、满是遗憾叹了口气。
那是她的心声吗?
祝猗拒不承认这一点。大概是身体的声音吧,她可以谅解自己拥有原始的欲望。
这是成年女人常年孤寡的正常病状。
祝猗尽可能隐蔽地晃了晃衣服,满意地发现自己没有出汗,依旧清爽。
方才的黏腻只是一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