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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老师孙女儿的缘故吗?买下她的藏家都以为我不会再画了,至少短时间不会。”
唐灼想了想说:“我还想今年秋冬去看看石窟,为之后继续画《山海经》的那些传说做准备。”
她注视着屏幕上神圣的、令人敬畏的女子说:“我真的好喜欢那些传说,卖不出去也没关系。”
祝猗几乎立即否定:“不会的。”
唐灼又笑:“画太大了。不过下次画成,也许能让你当面见到,至于这幅。”
她想了想:“这幅画最后被一个姐姐买走了,和她还蛮熟悉的。”
唐灼好像还要说什么,却倏而停住。
祝猗也一时沉默,又看了一会儿细节,翻到了下一张。
下一张是有些怪诞,但很眼熟的女性。
祝猗懵了一下。
她认出来这是谁了。
是唐灼的自画像,却是全身的。
她很镇定地假装那是一幅她不太在意、也没看懂的作品,指尖一滑。
滑反了。
她听见耳旁笑了一声,很近,几乎能感受到笑时气息传递的实质。
祝猗沉默了一会儿。
“我见过很多这种艺术表达,也知道很正常。”她勉力说道,“我上高中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屋里挂着潘玉良的作品呢。”
“我知道,我知道。”唐灼笑道,“我知道是因为我嘛。”
她后半句话说得黏糊,像熬熟的糖浆似地拉丝。
祝猗感觉耳朵似乎开始发烫。
但她又不愿去验证。
太明显了。
“我一直对人体很崇拜,几乎类似于信徒,不论性别,不论年岁。”
唐灼用气声附耳说道,她甚至还更凑近了一些。
祝猗在艰难理解她的话语的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自己的耳朵已经红了,而唐灼已经发现。
……好坏呢。
“不过我最欣赏的还是我自己。画这幅画的时候,我租住着一个五十多平的小房子,有一架全身镜,有次洗完澡就对着自己画下来了,算是自画像里最好的一张,没舍得删。”
唐灼说着,大声叹了口气,满是疑惑地问:“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被你翻到了呢?”
祝猗转头看她,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