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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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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拿手绢给张启渊擦汗,心疼地皱眉头,问:“爷,你身上疼不疼?破皮了吗?我回去就把膏药找出来,跟您搽搽。”

“没大碍,小爷好得很,”张启渊一抬手,把一左一右两个姑娘揽着,低声说,“我要是这么不抗揍,都活不了这么大。”

“爷,看脚底下,”珍儿从小就在张启渊身边,心里眼里只有他,她眼圈红着,说,“您现在长大了,别再和老爷顶嘴了,听没听见?”

张启渊辩驳:“我没顶嘴。”

珍儿继续嘱咐:“你别不听我的,到头来都是你自己吃苦头。”

张启渊敷衍了事:“好好好,哎,等过两天,我去趟金环胡同。”

“去那儿干嘛?”珍儿低着头看路,问,“那儿不是那个太监的家嘛?”

“对啊,我就是要去找他,问问为什么要告我的状,顺便教训他一顿。”

张启渊畅想得欢实,连身上的疼都忘了,珍儿诧异,忙劝他:“可别啊渊儿爷,那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别——”

“不会有事,你放心吧,他还能杀了我?”

珍儿用拳头轻轻戳他,着急地说道:“求您了,主子,别再出去惹麻烦了,老爷和钧二爷知道了肯定要生气,那就不是挨几藤条的事儿了。”

“还有,”珍儿又说,“这是次要的,您没受伤怎么都好说,可到别人府上去,又没人帮你,要是真的打起来了……”

话是说不完了,因为珍儿埋下脸抖着肩膀,小声地哭了。

张启渊把她的手绢夺了过去,无奈叹气,在她脸上擦了两把,说:“哭什么啊?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惹你了。”

“您要是真出事儿了,我也没法儿跟老夫人和夫人交代了,我到时候干脆死了算了。”

小姑娘是真的担心,也是真的心疼,这会子站在回房的路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张启渊拿她没办法,就让另一个丫鬟哄她,他自己先回去了。

他还是要去金环胡同的,要去魏顺那个据说很奢华的府上看看,质问他一顿也好,斥骂他一顿也罢。

总之,要叫他吃瘪,对自己刮目相看,要把他那张爱告状的嘴给关起来。

一个太监,威风什么呀?张启渊不服气地想着,一低头,发现手上还拿着珍儿的手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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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太监;婚没结成。

第11章

几天以后,张启渊趁着更休去了金环胡同,还从家里挑了俩壮实的护院跟着,穿着新做的织金锻衣裳,一副登门宣战的架势。

可提督府看门儿的不认识他。

人家恭敬,问他是哪位大人,他说自己不是大人,是个游手好闲的草民;人家又问因为什么事来府上,可说好了谁出来接,他想了想,回答:“我是你们当家的远房舅舅,来找他借钱的。”

“舅舅……”

看门儿的是个上了年纪的,抬眼打量着张启渊,显然是不信,他让一个小厮去叫人,没一会儿,叫来了四个带刀的。

那四个人看着就不是阉人,一个个人高马大,怒目横视,张启渊瞧了他们几眼,一把将看门儿的拉到身边来,问:“这是什么意思?想砍我们?”

看门儿的从容,说:“您快告诉小的,您到底是哪路神仙,小的好通报主子。”

“奉国府来的,”张启渊盘着手里的乌木扇子,说,“快叫你们督主出来,亲自请我进去。”

告诉了来处,情况霎时不一样了,带刀的退下,看门儿的作揖,不等通报,就专门有人带张启渊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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