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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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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顺沉默了半天,忽然皱皱眉,说:“这样……挺讨人厌。”

徐目点头:“主子,我知道,但咱不是要跟他过日子,您回去先玩儿着?咱都花了钱了,还让他白住那么久,又不是冤大头,不能亏了。”

“不会亏啊,”魏顺示意徐目去取温好的酒,说,“谁找的归谁。”

“哎……不是?”

徐目手一哆嗦,差点儿把酒瓶子摔了,他把瓶子外边的水擦干,走过来,说:“主子,我要他干嘛?没用,他是个男的!”

魏顺损他:“没明白,说得是女的你就好使了似的。”

“主子,求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不愿意玩儿?那直接让回去吧,房子住就住了,大冷天儿的,当是积德行善了。”

徐目被吓了一顿,终于妥协了,点头,应声:“行吧,就这么办。”

魏顺开始诚心地给他规划以后:“嗯,然后就把房子给你收拾好了,买三两个下人,你带着以后的娘子住进去,多好。”

“哎,真的,”徐目开始给魏顺剥干果,笑起来,说,“这样的日子,我期盼了很多年了。”

魏顺:“要真跟我家的丫鬟过,我就是娘家人,你到时候可好好儿对人家。”

徐目:“那肯定,你等着看吧,我非疼死她不可。”

奉国府的除夕是这么过的。

白天众人入宫朝贺、回府祭祖,夜里阖欢守岁、共赴家宴;张启渊和本家兄弟们坐在一起,喝了几轮酒,挑了几样顺口的菜吃。

可是,这么欢乐祥和的时候,他心情不好,不由地惦记着魏顺,想知道在延绥那种苦寒地方,魏顺是怎么过年的?

也很想知道魏顺这几日的消息,然而,西厂和提督府都不能常去了,便见不到能通风报信的柳儿。张启渊也试着向别人打听延绥的状况,却只能知道好多天以前的传讯。

此时此刻的家宴上,别人都在谈笑风生,张启渊却觉得无聊,他杵着脸,暗自盘算送给魏顺的东西:那把写了“同生”的精致的扇子;“绯扇”钤印、丝绢装订的《雨罗衣》——是丰老板直接让人送去提督府的;还有些易存放的吃的:波斯的糖块儿、暹罗的熏渍橄榄,已经包好了,年过完就送过去。

熬了两个时辰,家宴终于到了尾声,大伙儿也都喝完酒、祝完词、吃好东西了,就各自回房去。张启渊一改往年习惯,没跟兄弟姊妹们去玩儿,而是自己在房里待着,把盛了糖块儿跟橄榄的匣子打开,托着腮坐在那儿,胡思乱想着。

珍儿敲门叫他,问要不要去放爆竹。

他答:“不去。”

珍儿进来了,张启渊还是托着腮坐在桌子旁,盯着那两匣零嘴儿看,橄榄是拿檀木熏制的,清香扑鼻。

“爷,”珍儿笑着问,“干什么呢?舍不得吃?”

“我数数,”张启渊把匣子合上,说,“看看少没少。”

珍儿大笑,说:“放心吧,你可把这两匣子东西看得紧呢,没人敢偷它。”

张启渊问:“你想不想尝尝?”

“算了,”珍儿摇头,说道,“你那么稀罕,我可不尝,要是吃了,你明儿后悔了,非掰着我的嘴让吐出来不可。”

“等着。”

张启渊还是很大方的,他知道珍儿想尝,便把两个匣子打开,接着打开里层的油纸,取出来一个橄榄,再取出来一个糖块儿。

“吃,”他慷慨地看着珍儿,说,“试试味道,行或者不行,实话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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