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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家里的卫生间跟院子隔着一段距离,但唐云舒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两个男人的谈话。
“有什么意思,就一张嘴最能说,忒能忽悠人。”陈衡将自己的衣服胡乱甩在晾衣绳上,有些不悦。
“所以别人能做教导员嘛。”
唐云舒没察觉到陈衡的情绪,继续道:“古有烛之武退秦师,是典型的‘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之师’的真实写照,能说会道并非是一件坏事。”
陈衡闻言,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于她的言论并不是那么赞同,“你说的那些,只适合在古代讲究仁义的时候用,放到现在,你人还没到人家地盘上呢,别人就已经给你两梭子了。跟侵略者谈这些,那就是扯淡,只有真枪实弹才是王道!”
唐云舒没有继续争论,颇为意外地看向陈衡,还以为他只会动用武力解决问题,没想到他看得这么清楚明白,很会分析局势。
这人说得也不错,要是侵略者能够讲道德,国家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陈衡被唐云舒盯得有些不自在。
唐云舒回:“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
“我一直都是实事求是。”陈衡哼了一声,率先进了屋。
唐云舒站在屋檐下,怎么感觉他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是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摇摇头,暗叹自
,
“洗头啊,你看不见?”唐云舒回。
“我看见了,我也知道你是在洗头,但你忘记医生跟你说的话了?”
“手已经开始结痂了,应该没事的。”唐云舒不以为意。
陈衡见到她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稍微忍一两天会掉一块肉啊,简直就是瞎讲究。”
“我已经忍了很多天了。”不能洗澡她忍了,她可以稍稍用水擦一擦,但要是连头也洗不了,她真的会嫌弃死自己的。
陈衡见她一意孤行的样子,想转身走人,但脚步却不听使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想到她手心里的疤痕,要是被水这么一泡,按照大小姐这身娇体贵的样子,估计得发炎,没见到一点皮外伤都养了这么久嘛。
想了想,陈衡还是卷起袖子,走到唐云舒身边,“我来帮你洗,你就给我老实待着。”
语气无奈,但又处处妥协。
当初还觉得是给自己娶了一个管着自己的“娘”,结果现在看来,明明就是给自己娶了一个需要伺候的祖宗。
陈衡任劳任怨地给唐云舒洗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从指尖穿过,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渐渐攀上心头。
唐云舒感受到头皮上刻意放轻揉搓的力道,才反应过来陈衡在干什么,开始有些不自在,本想拒绝来着,但想了想,还是由着陈衡去了,有人伺候还不好啊,她不由扬唇微笑。
夫妻俩人在这里和和美美的,大院外对于两人关系的猜测却多了起来。
工作
这日,天朗气清。
家属院的大树底下,一群人正听一个嫂子唾沫横飞地讲述着那天在卫生所的见闻。
“你是没看见,陈营长出来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差啊,估计都想打人了。”
这位嫂子就是那天在卫生所手臂受伤的女人,当时医生恰巧有事,她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将里面两人的对话听了大概。
只知道陈营长因为自己媳妇儿闹的这事很生气,两人貌似是吵架了。
“要我说,她要是再这么不知分寸地闹下去,照陈营长的那个性子,保不齐哪天会就跟她离婚了。”
对于前几天的热闹,嫂子们仍旧说得津津有味,不少人觉得唐云舒收拾常平收拾得对,但也有人认为她过于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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