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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6(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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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眼里含着泪:“糖糖,我爱你是真心的,现在不爱你也是真的,这些年,我真的累了,而你又执着的不肯放手……抱歉,用了这么残忍的方法切断我们之间的过往。”

“我们放过彼此吧,别再互相折磨了。”盛夏说。

那一晚厉冬抽了一整夜的烟,将她们这些年经历过的,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刚开始几年的甜蜜与幸福外,能想起来的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可她没办法怪盛夏,不是不想怪罪。

相反,她恨她,恨她的绝情与残忍,恨她这样对她,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这其中所有,厉冬心惊的发现,就和盛夏说得那样,没有哪一样是因为爱她而起的情绪。

她对盛夏的爱,好像也在这些年吵架分手又和好之间消磨殆尽了,不愿意放手,不是还在爱,而是付出太多,得不到想要的回报。

——不甘心罢了。

这一夜,盛夏同样没睡,连夜收拾所有行李。

第二天一早,天空泛起白肚时,盛夏问她,儿子和女儿怎么办,厉冬让她全部带走。

盛夏带走两只猫,搬出她们精心布置,同居了五年的家。

就这样,她们七年的感情,狼狈又难堪的结束了。

楚北翎从最初的震惊转变成了无法呼吸,压抑又窒息的情绪。

当年他们几个人中,盛夏最乖,人最温柔,脾气是几个人中最好的,小绵羊一样,天大的事都不会生气,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只会躲起来偷偷哭。

难以想象,她和厉冬之间是这样收尾的。

邢禹扫他一眼,指尖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牢牢圈在掌心,指腹不停地揉着他的手背安抚。

“我们在一起七年,最终还是没有躲过所谓的‘七年之痒’,当时我们真的以为能在一起一辈子,”厉冬自我嘲弄道:“可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十七岁时,有万般阻挠,父母质疑,班主任不满,同学们看戏起哄,那时的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回教室,学校那条桂花大道,路面被太阳晒得发烫。

那个时候盛夏信誓旦旦的告诉她。

没有什么能将她们分开。

那时的她,看着盛夏亮晶晶的眼睛,握紧她的手,就好像她们真的一辈子不会分开。

楚北翎呼吸渐渐加重,邢禹将水杯递过去,他连喝了好几大口,又在邢禹无声的安抚下,才堪堪将这股恐惧与焦躁不安造成的不适情绪压下去。

厉冬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们还记得苏北辰吗?”

楚北翎点点头。

他当然记得,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沈致的事,都是压在他和邢禹头上的阴云,怎么都散不掉。

厉冬一支烟燃尽又点了一支:“我在曼哈顿遇到他了。”

分手后,厉冬提出辞职,彻底退出盛夏的生活。

尽管痛,可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是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冲动年纪,她的生活和前途,不能因此而报废。

连颓废的时间都没有,花了一周时间整理情绪,整理一切,厉冬便动身前往曼哈顿,重新拾起她未完成的理想。

那是她学习珠宝设计的第三年,有个同学邀请她一起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在那个场合她遇到当年被打包送出国的苏北辰。

刚出国的他,还会经常偷跑回国见沈致,只是没坚持多久,就因为来回奔波以及在美遇到更多更新鲜的事,没坚持多久就放弃了。

之后的苏北辰,很快忘记沈致,在全新完全自由的环境内,彻底放飞自我。

听圈内人说,他现在在圈子里很有名,有钱有颜是北美gay圈但求一睡的人。

而他也不介意,只要看对眼,就可以往床上带,只玩不恋爱,太平洋的海水都没他浪。

厉冬弹了弹烟灰继续说:“喜欢时真心是真的,可瞬息万变也是真的,像我们这样的少数群体更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的太难了,你们能遇见,没忘记对方,还能重新在一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说实话有点意外。”

“糖糖。”邢禹提醒她不再说了。

“希望你们能一直幸福下去,真……”厉冬扫向楚北翎,见他满头大汗:“你怎么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楚北翎捂着嘴,冲到洗手间狂吐起来。

身侧的邢禹在他身旁,不停顺着他的脊背:“没事,没事,没事,别担心,我们不会的。”

刚刚下肚的果汁和甜点被他吐了个干净,邢禹递过去一瓶水:“漱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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