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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摇了摇头,不想理这两人的事情。抬手示意几名驻守的咒术师出去,随后自己也起身朝门外走去,将夏油杰直接推进了屋内,顺带将门锁死,临走前十分轻描淡写地提醒了一句,“你们要是敢把我里面的设施弄坏,我就割了你们。”
说完也没管里面两个人什么反应,十分心情愉悦地找人带上美美子和菜菜子两个像花一样美好的女孩子,好好打扮一番,穿上了他特定找人紧急购买的小裙子,虽然由于时间短只能买成品。
但是,“女孩子果然像花一样好看呢~”森鸥外捧着脸,浑身冒着小花花,愉快地看着三个美丽的小萝莉,感觉被山村民众污染的心灵都被净化了。
美美子和菜菜子嗖地一下红了脸,十分羞涩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美丽的裙子,繁杂奢华的花纹,舒适的面料。她们从未穿过如此精致好看的衣物,更何况还被一个成年人夸奖是个美丽的像花一样的小女孩。她们觉得,她们第一次被一个成年男人当做人而不是一个商品或者怪物看待。
她们是人。
爱丽丝在中间一手牵一个,甜甜地对两个女孩子笑了笑了,带着两人昂首挺胸地穿过村庄,正大光明而又自豪地接受村民们诧异的眼神,顶着无数小孩子的羡慕与嫉妒,穿过了这个只会带给她们痛苦与悲伤的地方。向这些人宣布,你们不重视的人,大有人在乎。你们认为是怪物的家伙,事实上是一朵美丽的含苞待放的,应该受到所有人喜爱的玫瑰。
在后面慢慢悠悠走着的森鸥外心情十分愉悦地带着三朵美丽的花,前往山顶视线范围最好的地方,观看一场精彩的山村撕脸皮大会。
屋内。
与心情十分愉悦的三人不同,屋内的两人一个处于呆愣不会讲话的状态,一个处于满脸不爽,等着身后的怪刘海狐狸来哄自己的状态。
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同。
两个人静默无声,夏油杰看着只有一头白发对着自己的五条悟哑口无言。明明找过来了,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在那里干站着。
他回想起了森鸥外经过自己时对自己耳语的一番话,“五条悟是谁?”
五条悟是谁?夏油杰努力想了想,是手贱的鸡掰猫,是东京咒术高专与他同级天天被夜蛾罚的一个三年级生,是强大的六眼白毛,是所有人都视其为目标的最强咒术师,是是他的,挚友。
是他夏天里摆脱不了的,散发着巨大热量的黏皮糖。是他冬日里总会猝不及防进入脖子里的雪球。
是总是手贱来拨弄他头发或者怂恿他一起去拔森鸥外呆毛的始作俑者。
是战场上绝对可以信赖将性命交付的后背。是日常里总会一起捣乱受罚,有难同当,有福但大概率可能也会变成难的罪魁祸首。是哪怕惹怒森鸥外都会被一起割了□□拿酒店窗帘当裙子,拿咒灵当皮球,他一唱我一和的最佳拍档。
是哪怕很鸡掰,很肆无忌惮,很让人烦恼,很不听人话,很让人头秃,但仍然把他的原则当成善恶指针,无比信任他的挚友。
想到这,夏油杰的嗓子又有点沙哑,他想象了一下森鸥外如果没有及时赶过来,他会做出的事情。他艰难地勾起了嘴角,慢慢地走过去,站在了五条悟的身旁,呼吸沉重,声音又轻又缓地,低到几乎无法辨别地问了句,“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们所有人,被高层判定叛变,如果我真的不再愿意再度踏入咒术界救人了,那么我就是咒术界的叛徒了,那么你”
五条悟嗖地转过了头,十分不爽地,砰得一下,特地撤下了无下限,用头狠狠砸了一下夏油杰的腹部,不等夏油杰将话说完,转过身,仰起头,十分不满地睁大六眼看着夏油杰,眼睛里充斥着迷惑不解与恨铁不成钢般复杂的情愫,“你是叛徒,那我就是叛徒的挚友啊。”
“你是夏油杰,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的挚友是你这个人,关你的身份什么事?更何况还是上面那群老橘子规定的。”
“你可是老子的oneandonly啊!”
五条悟躺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夏油杰,笑得一脸张扬肆意,不惧世俗。
第46章
村庄里的事情基本都没有太过于出乎意料,来告密这件事,有一就有二,眼看着别人家拿了利,自己也眼红,那户奇怪的人家又不查到底是真是假,有不少人就动了歪心思,把一些自己平时看不顺眼的人的一些无端的猜测报了上去来骗取钱财。
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保不了密,毕竟是在一处宽敞的院子,想来窃听的人数不胜数,没过一天村里就起了纷争,毕竟伤害了那两个怪物女孩的下场大家都有目共睹,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家庭的拖累。不少人目红耳赤地在人出院子的第一时间就打起来架。
有的单纯是冤枉,有的则是做贼心虚。由黑衣人组成的队伍在不长时间内就走进了不少院子人家施以暴行。
“鸥外你好过分哦。”五条悟站在森鸥外身后观摩了整个计划书,手里还搭着个夏油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黏黏糊糊一看就知道恢复了关系估计还更近了一步。
“明明是查清楚了情况才出动人手去惩罚的,居然对那群人什么也没说。”话虽然是那么说,但五条悟脸上明显带着一脸搞事情的表情,手也在不自觉地开始收紧,显然猫爪子有点痒了,想磨磨爪。
作为临时猫抓板的夏油杰敢怒不敢言,毕竟是他先惹了人家,现在悟气还没完全消下去,都还没找他打一架,目前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当个猫爪板为妙。
省的人又失踪了。
“想去?”森鸥外似笑非笑,“那群人可是连你的一击都承受不了。”
“不过是去活动活动筋骨罢了。”五条悟看着他,按转了一下手指,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
队伍有了五条的加入就显得更为恐怖,基本是一拳砸碎一面墙,而且还一脸无聊地跟在狼狈逃窜的人后面,整个村子都人人自危。
而在这种情况的促使下,不少人选择了破罐子破摔,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加入。
但是这种情况很快就发生了转折——自从有了第一例普通人之间相互打架,战胜一方一脸得意地将人拖了进来,又一脸难掩激动地捧了一块黄金出来。
霎时间,整个村庄基本都疯了,有仇的更有理由去报仇,心里有鬼的趁机除掉对自己不利的人来获取一笔不小的奖金,这种态势在警察迟迟不来,森鸥外的默许以及黑衣人团队的突然消失后显得更为猖狂。
惨剧在这个村庄不断上演,在黄金的诱惑下,不少人下手没了轻重,或许只是几年前的偷了人家一只鸡,在几年后的今天,就能以此为借口砍掉人家一整根手臂,手里脸上沾染着鲜血一脸兴奋地来领取自己的黄金,再用充满血腥的手去触碰那可以获取一切的黄金。
而第一个拉来尸体且一脸骄傲的人,则获取了一张真正的东京房产证。每个人都成了恶魔,儿童跑去了小庭院寻找庇护,每天只能惊恐地看着或许是自己叔叔或者姨姨的人,一脸贪婪地拖来一截肢体或者尸体。
但这种行为很快就被叫停了,警察在尸体拖来的那个深夜开着作响的警车团团包围住了这个原本与世无争的在外人眼里毫无存在感的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