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家旧事 血寒三宫双女紧缚上街(第6页)
“血寒宫?宫主?”桥下岁三不明所以,“那是什么?跟东剑道一样的组织?”
“比东剑道…强得多,”奉先生隔着面具白了桥下岁三一眼,“血寒宫可是中原武林魔门,其宫主更是当世五绝之一的天下第一狂,这等实力,岂是倭寇剑道能比的。”
“那…那那,”心知自己惹不起的角色来到,一向惜命的桥下岁三打起了摆子,“那我们赶紧去海珠城启禀流主,让她来对付吧,我们顺便撤军……”
“恐怕你们,走不了。”
清冷的声音从树林内传来,奉先生与桥下岁三先后朝声音来源看去,树林间阳光投下斑驳的光影,于清晨的光雾中,黑发红瞳、身着黑色劲装,戴着护具的貌美女子,手握一把黑色巨剑,已是踏步无声地走出。
无尽,而又粘稠的杀气,瞬间遍布四周,奉先生与桥下岁三各自利刃出鞘,握刀的手,却都不同程度地发抖。
“浣纱!”奉先生手持一较短小且有弧度之刀,色厉内荏地说,“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二剑,血寒宫人宫主,竟现身于此,所以凭虚子必定也在金鳞城,对不对!!!”
浣纱没有答话,只是单手抬起巨剑,剑尖直指桥下岁三,开口,竟是一句东瀛语:
“あなたは、桥下歳三ですか?”(你,是桥下岁三吗?)
“哦,日本语!”桥下岁三本来惊慌的表情变的欣喜起来,“奉先生,她是日本人,我的同胞!!!”
“バカ、お前この马鹿野郎(笨蛋,你这蠢货)我都能学东瀛语,她浣纱会句东瀛语就是东瀛人了吗!”
在奉先生骂时,浣纱这边已抡转巨剑,摆出了一副要刺击的样式。
“喂,桥下岁三,”奉先生向桥下岁三发问,“你怕死吗?”
“哈,你问什么?”桥下岁三惊怒交加,“我是神谷幽流主手下最会逃跑的战将!哪怕以逃跑着称我也要逃下去活下去,怎么能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懦夫!”奉先生骂完立刻踢了桥下岁三一脚,踢翻他同时借反冲之力向前奔逃,并回头看着后面。
浣纱不在他的视野内。
“太好了,看来甩掉她……”
就在奉先生庆幸之时,黑色的巨剑,横向从脖颈的高度砍了过来!
他赶紧停住身子,上半身后仰几乎与地面平齐,以拱桥之姿势堪堪避开,脸上的面具却被这一剑完整地剥去。
“后发先至,怎么可能!她后起步居然绕到了自己前面?”
奉先生急用刀鞘插入地面,反顶身躯旋转起来后起身向后退去,拔刀出鞘欲做抵抗时,浣纱却已不在原地。
只有被剥下的面具,提醒自己刚刚命悬一线的危机,是真实的。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左脸完好无损,在中原男子中也算的上俊俏,但右脸处大不相同,一道蜈蚣般的巨大疮疤爬在他闭合的右眼眼皮上下,以这道疤为中心,向外辐射出裂痕般的丑陋经络——
他不止失去了右眼,还毁了容。
“凭虚子,”奉先生紧握刀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至于桥下岁三嘛…不用看了,浣纱的目标,必死无疑。”
事实果如奉先生所说,当浣纱以灵便快速的轻功到达原处时,桥下岁三早已从其他方向逃跑了。
“以逃跑着称吗?”
浣纱缓缓调转巨剑,以反手握住剑柄,随后闭上双眼,以额头轻触剑柄末端。
“可惜,逃不出我,和千机裂云。”
“任君,缥缈。”
桥下岁三还在为浣纱去追奉先生而高兴,于树林间腾越奔逃时,一股恶寒突然爬上他的全身,以至于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而就在此时。
“唔嗡——”
一声短暂而微小的剑鸣自黑色巨剑上穿出,浣纱猛然睁眼,手握千机裂云朝一个方向,身子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
“巴卡那!!!(不可能)”桥下岁三回身,抽出倭刀欲斩,但浣纱的速度远要更快,错身而过的下一瞬,千机裂云已从桥下岁三的两腿拂过。
“啊——!!!”桥下岁三发出惨叫,两条腿自小腿中段被巨剑硬生生斩断,他拖着残肢倒在地上,面对浣纱向后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