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星空下（第8页）

卡尔摇摇晃晃地从毯子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房子走去。

“也许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玛蒂开始说。

“不，不，”卡尔说，“你留在这里陪着凯尔。他还没看过流星雨呢。我肯定他更希望你留在这里陪他。”

我相信他会的，玛蒂想。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们会互相陪伴的，”凯尔对父亲说，“晚安，爸爸！”

“晚安！”卡尔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然后关上了门。

后院只剩下玛蒂和凯尔两个人。

她没有离开毯子。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马上站起来，跟着丈夫进屋。

但她没有动，另一个声音告诉她留下来。

在她做出决定之前，她感觉到凯尔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妈妈，转过身来。”他说。

“凯尔，我们不该这么做。”玛蒂说，“我该进屋了。”

“你本可以和爸爸一起进去的，妈妈。”凯尔说，“但你没有。你想待在这里。想想昨晚的感觉有多好。”

玛蒂确实想过。

自从昨晚和凯尔在沙发上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一想起这件事，她的身体就会颤抖。

但她的大脑仍然保持着对自己的控制，告诉她不应该这样，她应该站起来，回到房子里去。

她把一只手放在毯子上，试图撑起身子，她几乎要站起来了，但她无法让自己做到。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了凯尔英俊的脸庞，他剪短的金发和睁大的蓝眼睛。

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在前一天晚上曾急切地抓住她，现在似乎又要再次抓住她。

“凯尔，我不知道……”

“我知道，”凯尔说，“我知道，妈妈。我想再次感受你。爸爸现在已经睡了。你知道那感觉有多好。”

即使在黑暗中，凯尔也能看到妈妈脸上的紧张和矛盾。他想，她也想要，但她需要被点拨，而不是被逼迫。

突然，头顶夜空中的一抹亮光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是今晚的第一颗流星。它在黑暗中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闪闪发光的白色轨迹。

“这是一个信号，妈妈。”凯尔说，“星星在告诉你我是对的。”

“哦，凯尔，你真傻。”玛蒂说。

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完全令人信服。她内心的声音——欲望的声音，而非良知的声音——也想相信这是一个征兆。

“妈妈，如果这还不能说服你，那我告诉你，”凯尔说。

他看了看手机。

“现在是11：45，离午夜只有15分钟了。从现在到午夜，每出现一颗流星，你就得脱掉一件衣服。如果午夜前你脱光了，我就可以在毯子上对你为所欲为。如果没有，我们就进去，今晚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玛蒂想，这听起来很疯狂。

但从另一方面看，机会似乎对她有利。

已经11点45分了，只出现了一颗流星。

如果她能穿着衣服熬过接下来的15分钟，凯尔就不会再烦她了。

“好吧，我同意。”她说，“但如果午夜时我还穿着衣服，我们就上床睡觉，忘了这件事，你也不要再纠缠我了。”

“一言为定，妈妈！”凯尔说。

玛蒂立刻后悔答应了凯尔那个荒谬的提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站起来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