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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草花开故人未散(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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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艘哨船见势不妙,立刻调转船头想要逃跑。

可水师的反应更快,右舷的士兵们将钩锁用力甩出,铁钩精准地勾住了哨船的船帮,任凭北狄士兵怎么砍,都没能将钩锁砍断。

左忆和李珩对视一眼,同时纵身跃起,落在其中一艘哨船的甲板上。

左忆落地时一个翻滚,避开了北狄士兵的弯刀,同时拔出腰间的匕首,手腕一翻,匕首划过士兵的喉咙,鲜血溅在她的棉甲上,瞬间就凝了冰。

李珩则直接朝着哨船的首领冲去,佩剑直刺,首领想要格挡,却被李珩借力一推,佩剑穿透了他的护心镜,首领闷哼一声,倒在甲板上。

不过片刻,两艘哨船就被拿下。

左忆站在哨船的船头,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火焰,轻轻舒了口气。

李珩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布:“擦擦吧,脸上沾了灰。”

左忆接过布,擦了擦脸,忽然开口:“李珩,等烧了补给营,你真的要回岭南吗?”

李珩回头,望着远处的江面,寒风拂起他的发丝,露出他眼底的释然,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轻松,没有了复仇的执念,也没有了对左忆的执念。

他笑了笑,声音轻得像江风:“母妃的冤屈终于昭雪了,先帝当年的遗愿也完成了,岭南的旧宅里,还有母妃亲手种的兰草,这么多年没人照看,怕是早就荒了,我得回去打理打理。”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左忆,眼神里满是真诚,“你和李承恩,都是心有百姓的人,大胤需要你们,你们会是最好的君主。”

左忆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的银护指。

约莫一个时辰后,水师终于抵达北狄补给营附近。

补给营建在江边的一片平地上,四周用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上插着北狄的狼头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营地外,十几个北狄士兵来回巡逻,手里握着弯刀,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营地里传来马嘶声和士兵的谈笑声,显然,他们没料到会有人偷袭,防备并不算严密。

左忆趴在江边的草丛里,借着草丛的掩护,仔细数着巡逻的士兵人数:“一共十五个巡逻兵,分三队,每队五个,半个时辰换一次岗。补给营的东侧是粮草堆,堆得很高,上面盖着油布,西侧是马厩,能看到不少马匹的影子,大概有上百匹。”

她转头对身边的士兵们说,“我们分两路,李珩带一半人去东侧烧粮草,我带一半人去西侧烧马厩,用‘火雷’制造混乱,动作一定要快,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李珩点头,从怀里掏出两枚信号弹——一枚红色,一枚绿色。

他将绿色信号弹递给左忆:“烧起来后,我放红色信号弹,你放绿色信号弹,看到信号弹后,立刻撤回江边,别恋战,我们的目的是烧粮草,不是硬拼。”

左忆接过信号弹,放进怀里,然后对身后的五十个水师士兵说:“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京城,是我们的家,今日能不能守住京城,就看我们能不能烧了这补给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士兵们齐声喊道,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决心。

左忆带着士兵们,绕到补给营的西侧,马厩的位置很偏,靠近江边,只有两个士兵守在门口。

左忆示意士兵们埋伏好,自己则从袖中掏出“迷迭香”粉,这种粉末能让人快速昏迷,且气味清淡,不易被察觉。

她将粉末撒向守在马厩门口的士兵,甜香随着寒风弥漫开来,两个士兵很快就晃了晃身子,眼神变得呆滞,然后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左忆趁机带着士兵们冲进马厩,马厩里的马匹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发出“嘶鸣”声。

左忆将准备好的“火雷”扔进马厩的干草堆里,火焰瞬间窜起,干草堆“噼啪”作响,浓烟滚滚。

马匹受惊,挣脱缰绳,嘶鸣着冲出马厩,撞得营地里的帐篷东倒西歪,有的帐篷被马匹撞翻,里面的北狄士兵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却被受惊的马匹踩伤。

“有人偷袭!”营地里的北狄士兵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举着弯刀朝着马厩冲来。

左忆拔出匕首,迎面而上,一个士兵的弯刀朝着她的头顶砍来,她弯腰避开,同时匕首刺向士兵的小腹,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水师士兵们也纷纷冲上来,与北狄士兵厮杀,马厩外的空地上,刀光剑影,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残雪。

与此同时,东侧的粮草堆也燃起了大火。

红色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像一朵鲜艳的红花,格外醒目。

左忆见状,立刻掏出绿色信号弹点燃,绿色的信号弹与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交汇,成了撤退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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