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
『明天晚上八点,你要来吗?』
舒凝妙看了他的信息,才想起来明天是休息日。
读预科时,科尔努诺斯有头有脸的学生总会在休息日举办一场又一场宴会。
和克丽丝带着一群人胡闹的派对不同,参加晚宴不过是社会名流显贵穿着华丽的衣服云集此处,侍者在软垫席位之间捧上一盘又一盘的珍馐。
但没有人会去吃什么东西,通常只是端着酒杯,不停地在面具与面具之间周旋。
有时候她也会一时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但这是必要的社交之一,就像鱼需要活在水里一样。
不活在水里的往往会死在锅里,还是活在水里比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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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用语词典18『新地(luxplace)(一)』
庇涅主都边缘的贫民窟,是一块没有法律的“飞地”。从应间区塌陷的废墟道路一直往外走,穿过阶梯就能走到,边缘拉着警戒线和铁网,有军队驻守,进出需要查验身份。路上堆满了倾倒的城市垃圾和废料,因为过于恶臭影响甚至影响到了与之毗邻的应间区的房价,治安局和资源管理局会定期派遣军队过来焚烧附近的垃圾,周围时不时会燃起大火。
第33章荒腔走板(8)
时毓觉得舒凝妙最近变得有些不一样。
这种改变既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去,也没有朝着坏的方向去,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和舒凝妙儿时相识,家庭、性格,对彼此再了解不过,舒凝妙一直以来的态度可以说是悠闲——拥有令人羡慕嫉妒的地位和遗产,身份显赫的哥哥对她有求必应,手握巨额信托,她没有什么欲望需要摆在表面,因为往往还没有显露出来就已经达成了。
可她现在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就像在警惕着……随时会有人出现在她背后捅她一刀。
哪怕是他靠近她,她的手臂肌肉也会无声绷紧。
是上次高架桥事故留下的后遗症?
他合上客室的门,放轻声音:“是我。”
“你来早了。”舒凝妙将手重新叠放在膝盖上:“我还没换衣服。”
“母亲让我来看看你化好了没有。”时毓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她给你选了几件裙子。”
“等等啊,马上好!”化妆师弯曲着食指和拇指抬起她的脸,左右端详,还不忘夸一句:“好了好了,舒小姐皮肤真不错。”
化妆师手脚利落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迅速退出了客室把空间留给了自家小少爷。
舒凝妙倚在椅子上回头看他,花了一个下午工夫卷头发、做造型,用一整套的新款蓝宝石首饰装配,和以前随意垂下的长发不同,精心地设计出看似随意的弧度。
精美的首饰衬托的不是她的漂亮,反而突出了一种生机勃勃的野性。这张脸上杏仁型的红褐眼眸,冷漠的神情与完美无瑕的造型形成强烈冲击。
也让时毓一眼就看见了她耳边不配套的耳饰。
她戴了全套的首饰,唯独其中的蓝宝石滚钻耳环放在桌子上,她戴的是一对简单的珍珠耳环。
时毓走到她身边,拿起其中一只放在她耳边,眼角微微上挑:“不好看吗,再挑挑其他的款?我现在叫他们拿过来。”
“我就喜欢这个耳环。”舒凝妙跷着腿,心情很好,头也不回地说道。
就算不配套也不会有人会傻到在她面前说出来,她的强势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在舒家出了舒长延这个行使者之前,舒凝妙也从来没有好惹过。
科尔努诺斯本校那些学生的霸凌,她以前不是没遇见过。
读预科的时候,她还经常因为苏旎的事情被他人议论嘲讽。
并不是说有点家业、有点权势就能在交往中无往不利,有人就有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