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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恭贺新禧(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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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木峥嵘外,众人又一次无奈了。

送走了闹闹哄哄的一群人,天色已经昏暝起来。下了一天的新雪初霁,屋檐下的花灯次序亮起来,姹紫嫣红,明亮静好,恍如春日已渡。

贺君旭脚下踏着白雪,头顶穿过花灯,在这恰能称上良辰的时分又来到了遗珠苑。

一入院子,便见袁壶背着药箱要出院子。

“君哥,新年好!”袁壶手里拿着楚颐刚刚派给自己的红包,脸色已比初来诊治时轻快了许多,“方才嫂……呃,楚夫人醒了,如今你两个弟弟都在他房里拜年来着。”

“辛苦你过年还每日来一趟。”贺君旭想了想,也从怀中掏出红包递给袁壶。这段日子在袁壶衣不解带的医治之下,楚颐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脸上也渐渐有了些生气。

袁壶也没客气,嘿嘿一笑就又收下了红包,“这段日子下来,他已经过了最凶险的一关,先前他虚不受补,我便只开了治病的药,今天开始就可以服补药了。我家有一个家传的秘方,是专给产妇进补的,不过药材都挺名贵的,你记着再送些银子来。”

贺君旭笑着拜别了袁壶,便大步踏入了楚颐的内屋。

贺呈旭与怀儿果然都坐在楚颐床边的暖榻上,手中都拿着大红色的红包,乖顺地说着一些请安的拜年祝福。

“大哥!”见了贺君旭,贺呈旭极尊敬地拖着怀儿站起来迎上前,“听闻母亲今日精神好,我便带怀儿弟弟来探望,大哥也是来拜年的吗?”

贺君旭“嗯”了一声,余光偷觑楚颐一眼,床上的象蛇背上垫了一个衾枕,上半身软软地支了起来,时不时捂着嘴咳嗽几声。

昨夜他咳了一整晚,如今好似好了很多?贺君旭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装出第一次来看望的模样与贺呈旭寒暄:“今年新年诸事繁多,你和兰姨娘操持家中事务做得很好。”

他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贺呈旭,贺呈旭高兴地接过:“谢谢大哥,怀儿,快与大哥拜年领红包。”

“我已经收过了,”怀儿双手抱着楚颐给的红包,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道:“除夕时爹爹病重不见客,我哭鼻子被长兄看到了,长兄就把红包当压岁钱给我了。”

往年他都是同爹爹一起守岁,把爹爹给的压岁钱放在枕头下压着睡觉,今年除夕他一个人睡不着,还是长兄把他哄睡的。

虽然他长兄凶神恶煞的,但怀儿渐渐也没那么怕他了。怀儿看着贺君旭两手空空,于是热心地说道:“不过长兄还没领爹爹的红包吧?你快跟爹爹说几句吉祥话,爹爹的红包可大啦!”

“对对对,讨个彩头。”贺呈旭也兴高采烈道。

在两个弟弟热情又殷切的目光下,贺君旭如坐针毡地看了楚颐一眼,只觉得暖阁的地龙烧得太旺,他有些汗流浃背了,机械道:“给……母亲拜年,祝母亲福寿安康,岁岁平安。”

楚颐无言,被褥之下被遮住的手不自觉抚了抚腹部,最终还是在两个儿子期待的注视下从枕头边的承露袋中拿出红包,塞到贺君旭手上。

贺呈旭与怀儿乐呵呵地笑着,谁都没发现楚颐狠狠地剜了他们大哥一眼。

“好了,母亲还在病中,我们也不能叨扰太久。”贺呈旭见天色已晚,便懂事地抱起怀儿,向楚颐告辞。

贺君旭捧着楚颐的红包,随大流地跟着贺呈旭一同离开,回到自己房里时,又脚步一转,打开他那病故的父亲先前挖出来的密道,又重新回到了楚颐房中。

楚颐正在皱着鼻子喝药,头顶绾着松松的发髻,几绺乌黑的碎发垂在鬓边,看得人心头发痒。

一见贺君旭从密道了出来,楚颐虚疲的一双眼立即瞪圆了,虽是含怒含怨,但总归又有了精神劲头:“你还敢来?”

贺君旭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脱靴上床:“给你运功养气。”

楚颐含糊地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贺君旭的内功炙热浑厚,经他为自己滋养体内寒气,确实使他好受了许多,是以尽管知道自己腹中有孕气得不行,他也只得暂时将恩怨放一放。

一碗补药被楚颐分了三次吞服,停停歇歇好久也没喝完。贺君旭闲来无事,顺手打开了楚颐给的红包。精致的大红封包里头——只放了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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