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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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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带着那姑娘走到荀舒面前,主动为二人介绍:“这位是赵家二小姐,赵京蓉。”

几人见过礼,还不等方晏发问,贺玄先开口,夹着几分隐约的不满:“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方晏一愣,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太灵光,他是督办此案的官员,他不在这谁在这?可此刻身边有外人,不方便与他争执,只闷声道:“我没在灵堂处瞧见你们,但瞧见了身体不适,快要晕厥的赵二小姐。本想着送她回院子歇息,却又在此处碰到了你们。”

他离开赵夫人的院子,到前院灵堂,证明赵夫人的尸检已然有了结果。贺玄心中了然,并不多嘴,转而道:“我们在前院目睹了一场好戏,又和郑氏聊了几句。”

“可问到什么重要的线索?”

贺玄摇头:“无。所有的线索都零零散散,浮于表面,还需找到其中的那根骨头,将所有的线索链接。”他望着方晏,话中有话,“若方县尉忙的话,我和阿舒先行一步,方县尉忙完了,再来棺材铺寻我们便是。”

方晏狠狠瞪了一眼贺玄,而后对一旁的倪大强道:“倪兄,劳烦你护送赵二小姐回院子,我与这两位有要事商谈。”

“是。”

倪大强护送着赵京蓉和她的婢女离开,赵京蓉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方晏,偏方晏如一具石头人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贺玄静静瞧着,突然发觉眼前这人和荀舒没什么两样,也不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如木头一般不开窍。也是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何必和荀舒这个小傻子计较?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总能让她瞧见他的真心。

等到赵京蓉的身影彻底不见后,荀舒叹了口气,道:“可惜。”

荀舒说得含含糊糊,贺玄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确实,没几日了。”

没了外人,方晏再不掩饰,阴沉着脸,文邹邹地讥讽:“倒不知贺兄如此博学,竟也会看面相。”

贺玄翻了个白眼:“我是不会看面相,但我不瞎。”他冲着赵京蓉去的方向微微抬下巴,“羸弱成这般,走两步便要停下来休息片刻,平缓气息,哪里像是还能活很久的?”说完,他又转转头凑到荀舒面前,笑眯眯的,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我说的可对?”

荀舒不习惯有人突然凑得这般近,一巴掌拍在他的俊脸上,将他推远,慢吞吞道:“差不多吧,但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她印堂虽黑气不散,却并不急切。精气残余不多,若用奇珍异药续命,兴许还能多活些时日。”

听到她的话,方晏略有些烦闷。他同赵京蓉早就相识,赵京蓉就像是他的一个妹妹,柔柔弱弱,心性善良,从未做过坏事。这几年,他看着这个妹妹每日与娘胎里带出来的疾病缠斗,未有片刻喘息,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何得不到老天爷的怜悯,有这么一个结局。

方晏不愿再细想此事,只想要尽快破案,抚慰赵京蓉心中的悲痛。他看着面前二人:“人也走了,说说吧,刚刚有什么发现?”

贺玄将刚刚发生的事捡重点说了,末了点评了一句:“我们与素梅说话时,她半句未提王福婉和赵元名之间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阿舒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永远不是我们的麻烦。”

荀舒呆呆望着眼前的少年,半晌未有反应。方晏看着眼前俩人,心情烦躁,感觉自己仿佛被隔绝开来,不满地打断:“赵夫人的尸格出来了,你们到底想不想知道了?”

荀舒回过神来,冲着方晏认认真真点头:“想的,方大哥快说吧。”

方晏看了贺玄一眼,自得中带着几分挑衅。他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冠,见荀舒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望向她,昂头挺胸慢悠悠道:“和前面推测的没什么差别,赵夫人为溺水而亡,脑后的伤口是生前所致,仵作推断是先被钝器击打后脑以至昏迷,然后落入水中溺亡。死者周身未发现其他伤口,死前未与人发生搏斗。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亥时到子时,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

贺玄“啧啧”几声,眉毛挑得和抽筋似的:“还当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呢。”

“竖子!逞口舌之快!”

“总比你废话连篇好!”

眼看二人又如两只斗鸡一般争执起来,荀舒站在一旁神情复杂:“你们二人一凑在一起,便如三岁小童一般,丢人不丢人呀?”

方晏胸口起伏剧烈,闻言深呼吸,转身不再看贺玄:“也罢,本官不与他一般见识。”他顿了顿,将话题重新拉回赵夫人的案件上,“本官准备去寻赵家大公子,赵元名,你们可要同去?”

荀舒点头:“自然。今日自进了这宅子,便没瞧见赵元名的身影。按理说,他是赵家长子,赵夫人唯一的亲生儿子,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他不该不出面才是……也不知其中是否有隐情。”

贺玄满眼都是赞同:“阿舒说得对,咱们一同去瞧瞧赵元名在搞什么名堂。”

说完,他带着荀舒,跟着前方引路的仆役,向赵元名的院子去,走出几步后,不忘回头望向方晏:“方县尉,快跟上呀!莫不是腿脚不好,走不动道了?”

方晏深呼吸,努力克制着抛弃读书人的斯文,同他打一架的冲动,咬着牙应和:“来了。”

-

赵元名的院子位于中路的最北面,夹在后院花园和赵县令的书房之间。书房院落的后门常年落锁,是以最北侧院落门前的这条通道,平日里只有赵

元名房中之人会经过通行。

一行人走到赵元名院落前,见院门紧闭,门前无人看守。

方晏上前一步叩响门环,片刻后院门从内打开,露出一个满脸苦涩的少年的脸。

引着几人来此的赵府仆役认得此人,主动向方晏介绍道:“这是大少爷的书童,淡墨。”而后又向淡墨道,“这是方县尉,还不行礼?”

民见官理应叩拜,淡墨慌慌张张便要往地上扑,被方晏眼疾手快扶住:“这些虚礼便面了。我今日前来,是为了赵夫人的案子。赵元名呢?可在院中?”

得知面前之人的身份,淡墨纵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将院门彻底打开,让几人进入院内。他边向院内走,边搓了搓手,略显局促,眼神闪躲:“大少爷知晓夫人之事后,心中难过,突然就病了,卧床不起,怕是不能见诸位大人。小的日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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