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见成效（第2页）

马林迅速将“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把手上，隔绝了一切窥探的目光。

艾山站在屋中央，心中五味杂陈，他尝试用汉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却最终还是回归了母语：“请原谅，虽然你救了古丽，我答应取消与玉山江的婚约，但将她交给你，我实在是难以放心。”

言语间，他的眼神不时瞟向一旁呆坐的古丽，心中满是忧虑。

孙斌看向古丽，只见她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窗外，仿佛与世隔绝。

他转而求助地望向马林，后者也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艾山见状，更加焦急，他知道自己的话对方并未完全理解，却又苦于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阐述心中的复杂情感。情急之下，他开始用手势辅助说明，试图跨越这道文化的鸿沟。

“你们和我们，有太多的不同，吃的、喝的，甚至是生活的方式……”艾山的语速加快，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无奈。

孙斌见状，灵机一动，从冰箱中取出两听啤酒，一番推让后，两人举杯共饮。

孙斌笑着举起啤酒瓶，半开玩笑地说：“这样，我们不就一样了吗？”

艾山闻言，哭笑不得，只能将啤酒重重放下，瞪了孙斌一眼，随即整理衣襟，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大步走向门口。

古丽的家中，气氛则显得温馨而微妙。

孙斌坐在矮榻上，左边是古丽的奶奶，右边是古丽的母亲。

小桌上摆满了各种水果和小吃食，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温馨。

他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天安门的照片，两个妇人看得目不转睛。

奶奶更是激动地指着照片中的毛主席画像，用生硬的汉语喊道：“毛主席！”

孙斌一边比划一边问：“奶奶去过北京吗？”

古丽妈妈笑着用生硬的汉语回答，“奶奶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喀什，汉语也只会说三句。”

孙斌讨好地连说带比划，：“等我和古丽结婚了，就带您们去北京，去看天安门。”

古丽妈妈似懂非懂地笑着。

艾山的声音冰冷地响起，“怎么？拐走我女儿还不够？还要拐走的我的老婆子吗？。”

孙斌抬头，只见艾山站立在屋中央，不怒而威。

他急忙起身，恭敬地说：“叔叔好，我是来看望阿姨和奶奶的。”

艾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八仙桌前放下手里的包，坐了下来，看看孙斌低眉顺心目地站立着，只好示意他落坐。

孙斌坐在了八仙桌的另一侧。

古丽母亲端上热腾腾的奶茶。

艾山端起茶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看到孙斌没有喝，就敲了敲桌面，说：“奶茶要热着喝才香。”

孙斌局促地双手在腿上蹭着，解释说：“奶茶咸，越喝越渴，还是不喝了。”

艾山冷笑一声，“你看嘛，我们还是不一样。”

孙斌赶快端起茶碗，学者艾山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并不时地观察着艾山的神情。

孙斌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说：“叔叔，大清朝的乾隆皇帝，可否知道？”

艾山没有回应，只是自己又续上奶茶，自顾自地小口小口喝着。

孙斌继续试探，“乾隆爷娶了香妃——”

艾山“啪”放下茶碗，打断了孙斌的话，严肃地说：“若娶维吾尔族姑娘就必须按维吾尔族风俗。”

孙斌先是被吓得一激灵，听到后面的话，连忙表示：“怎么着都行。”

艾山又喝了一奶茶，这才开口：“条件嘛，简单的很，你的的父母亲自上门来提亲。”

说完，艾山起身送客，他把右手放在胸前，上身前倾。

孙斌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所以也学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点头鞠躬，躬身向门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