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
殷诀老实闭嘴,看起来有点委屈:“我说错话惹师兄生气了。”
“没有。”陈景殊忍气吞声回。
这种不要脸的话他以前听了是要杀人的,但从殷诀嘴里说出来,他居然觉得不稀奇,毕竟对方也从来没要过脸,那些动不动的脸红和羞涩不过是掩饰他无耻心思的假象,根本不可信。
“师兄。”殷诀唤他一声,黑脸皱着,很苦恼的样子,“师兄不愿同我亲近,是因为厌恶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我舔得师兄不舒服?师兄可以告诉我么?”
“……”陈景殊:“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要把舔和我连一起说吗?”
“抱歉。”殷诀又道,“我希望师兄快乐,希望师兄舒服。”
蛟龙成年也要换牙?
他改了说辞,陈景殊仍觉得别扭,道:“也不
,屠夫。
他快速环顾四周,入眼只有几垛稻草和一只废旧桌案。殷诀想去哪弄?桌上?地上?
无论在哪,都能叫陈景殊羞耻不已。他对这种事的认知只局限于床上,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是有辱斯文!他的黄页书呢?糟糕,小黑蛇没给他。
“师兄。”
陈景殊从各种不雅画面中回神:“啊?”
“师兄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殷诀丢下这句话,打开门,一头冲进大雨里,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
陈景殊呆愣片刻,赶紧把那只桌子扔出去。
不到半炷香时间,殷诀提着两只野鸡回来,反手关上门,将风雨挡在外面。他浑身湿透,发梢滴水,衣裤紧贴身躯,长靴也溅满泥点。他站门口脱掉上衣,用力甩了甩黑发,水珠顺着紧实肌理滑落,虽狼狈却野性利落。
在收窄的腰腹位置,有一道暗红伤疤,狰狞交错,蜿蜒裤里。
陈景殊很快移开视线。
殷诀走过来,拿起火架旁晾干的外袍,却不是擦自己身上的雨水,而是罩在了陈景殊肩上。接着蹲地上,低下眼,两手快速处理野鸡,去除内脏,拔毛剔骨,三两下串成肉串,架火上烤。
不大会儿,肉香味传出来,焦黄酥香。
殷诀递过来肉串,说:“师兄吃了身子就暖和了。”
陈景殊心里五味陈杂。平心而论,殷诀待他确实不错,做事细致,为人坦诚,性子也温顺,除去偶尔龌龊,从未有过坏心眼。而且心思简单,喜怒哀乐写在脸上,很好猜。
就譬如现在,他接过烤肉串,殷诀的黑脸舒展,踌躇一阵,还是跨过火堆蹲他面前。
“师兄还冷吗?”殷诀说着就想伸手碰他的脸,却在即将触及时顿住,给足了陈景殊避开的机会。
陈景殊垂眸,目光落到鸡腿上,举起咬了口,没有躲。
于是殷诀摸了上去。
陈景殊能感觉到他肉眼可见的兴奋。
摸在脸颊的手掌粗糙有力,指节分明,虎口处的茧子摩挲着皮肤,却刻意放轻了力道,像是怕捏碎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