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或许因他打量的余光被察觉,李煌临走前,恰好瞥见这样一幕——
商宴已将人转成面对面,一手牢牢箍着江昭生的腰,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低头凑近他耳边,仿佛在哄这beta替自己注射抑制剂。一支透明针管已经被塞进江昭生的手中。
那只堪比钢琴家的手握住针管,高高扬起。商宴还在低语什么,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江昭生在商宴怀中忽然回头,正好对上李煌窥探的视线。
刹那间,李煌几乎错觉他手里握的不是注射器,而是匕首或别的凶器。甚至,被那双寒意凛冽、宝石般的眸子盯上时,他恍惚看见商宴腺体被扎烂、后颈鲜血淋漓的场景。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江昭生高高抬起的手最终轻轻落下。尽管动作敷衍,却还是干净利落地完成了注射。
alpha的腺体同样脆弱,商宴手臂和手背青筋暴起,最后索性捧起beta的脸,好像beta的双唇是止痛药一般,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
江昭生被迫后仰,长发如瀑摇曳,腰身弯出一道惊心的弧度。从李煌的角度,甚至能看清他紧拧的眉毛、湿漉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氧气被掠夺,江昭生几乎完全挂在alpha的臂弯中,仰头喘息。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因重力滑
,眼,就被直接发配。好在工作总算保住,李煌又是单身,出差对他来说不算太糟。
踏入登机口前,李煌最后给闻铮发去一条消息:
【人没事,一切都好】
闻铮回复得极快,不知在手机那头守了多久:
【商宴有没有做什么异常的事?比如让你加入什么的?】
李煌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什么?还有这种可能?
发完那句,他决心将江昭生抛诸脑后。可那含着恨意、被愤怒淬炼得熠熠生辉的宝石,却如一缕幽火,久久萦绕在他脑海。
【别担心,他们大概会结婚……】
也不知是说给闻铮,还是为了扑灭自己心里那点不安的念头。
李煌之所以这样断定,是因为在江昭生扬起手的刹那,他清楚地看见——对方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
窗外的天光是沉甸甸的铅灰色,江昭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的什么时段,但他知道,要是再不制止这个alpha,自己不是脱水而亡,就是直接虚脱昏过去。
让商宴半强迫地“伺候”着洗了个澡,此刻浑身却比之前更湿,陪一个alpha度过易感期,最后竟落得连床都下不了的境地——这完全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想。
雪白的后颈早已不堪入目,深深浅浅、层层叠叠,全是牙印,红得像要沁出血来。
“去哪儿?”
后背仿佛压了一座灼热的火山,江昭生扭过头,压抑着怒火不耐烦道:
“你发情期结束了吧?我要吃饭。”
商宴像是被这句话莫名取悦,胸腔紧贴着他的脊背震动起来,低笑不止。直到江昭生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开。
“知识储备还是太少,”商宴就势翻身,侧卧着虚虚笼住他,拈起他一缕发尾,若有似无地蹭着江昭生白瓷般的脸,“昭昭,这次教了你这么多该学的,都学会了么?”
一想到这头发曾被这人咬进唇间濡湿餂弄,江昭生一阵恶寒,猛地将他的手掰开。
可商宴不恼反笑,转而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住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低声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