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944章 先发后改请稍等(第2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终有一日裂开缝,阳光照进黑底下。”

整整三天,他们昼夜不停地创作、修改、录音。每一首歌都经过多重伪装:用地方口音演唱,加入民族乐器前奏,甚至刻意模仿广播电台常见的杂音效果。最终制成一套十二盘磁带,命名为《云南民间音乐采集?非公开试听版》,封面印着模糊的田野调查照片。

第四日黄昏,第一批磁带通过南风地下网络发往各地。有的藏在药材箱夹层送往昆明,有的随跨境马帮驮入德宏,还有一部分交由国际红十字志愿者携带回国,在边境医院、学校悄然播放。

与此同时,国内异象频生。

广西某中学,音乐老师无意间播放了一盘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民谣合集”,结果学生课后集体哼唱其中一首《赶马人的信》:

>“赶马人不说苦,只把铃铛摇;

>铃声一路走,句句是真话;

>若问哪句最要紧?

>‘别信路上官家碑,自己脚印才是路。’”

校领导震怒,下令彻查音源,却发现该磁带无出版编号,生产厂址模糊不清,送检技术部门后,仅判定为“普通民间采风作品”,无可疑内容。

更令人不安的是,许多听过这些歌曲的人,开始自发记录并传抄歌词。内蒙古一位乡村教师在日记中写道:“今日放牛娃唱一曲《草籽命》,词极朴素,却令我泪下。其中有句‘风吹到哪儿,命就活到哪儿’,竟似道尽吾辈一生挣扎。”

而在北京一所重点高中,语文课上讨论鲁迅《狂人日记》,一名女生突然举手:“老师,我觉得狂人不是疯,他是第一个听见风里歌声的人。”

教室一片寂静。

当晚,国家安全局再次召开紧急会议。

“目前累计监测到四十六起类似事件,涉及十五个省份。”情报员汇报,“初步分析显示,这些歌曲存在高度结构化隐喻体系,极可能属于同一组织策划的文化渗透行动。”

“传播路径呢?”

“难以追踪。多数通过私人交换、集市买卖、甚至口耳相传扩散。部分磁带经检测,含有微量放射性同位素标记,疑似境外特工常用的身份识别手段。”

白发老人再度开口:“你们还记得‘南风’这个词吗?”

会议室骤然安静。

“十年前,西南某劳改农场报告,囚犯夜间集体背诵一段神秘口诀,经查,竟是将《世界人权宣言》改编成傈僳族祭祀祷文。当时我们以为只是个别现象,没想到……它一直活着。”

他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从缅甸延伸至中国的弧线。

“这不是普通的宣传战。这是思想的寄生。它把自己伪装成文化,附着在民谣、童谣、节庆仪式上,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接受它的逻辑。等你意识到危险时,它的根已经扎进了下一代的大脑。”

部长脸色凝重:“能不能封杀?”

“可以。”老人点头,“但代价是你必须禁止所有西南少数民族民歌,关闭民间艺术传承机构,甚至禁止孩子唱歌。否则,只要留一条缝,风就会吹进来。”

他又补充一句:“而且,一旦你动手打压,那些原本没注意歌词的人,反而会开始追问:为什么这首歌不能唱?”

会议陷入长久沉默。

七十二小时后,中央下达内部指令:对相关音频材料“不予置评、不主动追查、不公开通报”,改为加强主流媒体文艺节目投放,试图以数量淹没异质声音。

然而,这场无形之战早已超出权力掌控的维度。

云南某山村,一位盲眼老艺人凭记忆复刻了《石头与花》的旋律,并加入二胡独奏段落,每逢庙会必演。观众听罢,常久久不散。

广东沿海渔村,渔民将《赶马人的信》改成咸水歌版本,在出海时齐声高唱,称其“提神醒脑,驱邪避灾”。

最令人震惊的案例发生在东北。一名五岁女童在幼儿园表演节目时,即兴清唱一首从未教过的歌曲:

>“黑屋子关不住光,

>死课本念不出活人样;

>妈妈你说要听话,

>可老师昨天改了话……”

园长当场变色,追问他从何处学来。女童天真答道:“梦里的小姐姐唱给我听的。”

当晚,家长群炸开了锅。有家长报警称“境外反动势力毒害儿童心灵”,也有知识分子撰文呼吁“警惕意识形态过度敏感”。舆论撕裂,官方三缄其口。

而在腊戌,苏婉清收到了第一条来自国内的回应信号。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