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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岁的林影,总归要成熟一些,可也只是一些。
就在她陪汪铎参加拍卖会的那晚,她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对方告诉她孩子因为误食了芒果而导致过敏腹泻高烧……
赶到医院时,林影自责——
“我不知道她对芒果过敏…”
“这种体质大概率是遗传的,知道了今后就留点心吧。”
虽然育儿师主动站出来担责,但林影那天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出来…眼泪很多,她没敢哭出声,似乎此刻发出任何一种声音,都是对她母亲身份失职的嘲讽。
她不需要安慰,只是需要一个时刻让自己把情绪纾解出来,这个时间内,最好谁都不要来打扰。
可就在这样独自释放情绪的时刻,她感到眼前的湿润忽然被一团柔软侵占——那是汪铎递来的纸巾。
她只是机械地伸了下手,还没触到对方的指尖,就被忽然闯入的女人甩来了一个巴掌——
“原来就係呢只狐狸精!日日勾引我老公?!”
时与运
那件事之后,汪铎的前妻便正式起诉离婚,甚至,她还在上班的时间去过画廊,敲汪铎的门,两人在办公室里争执不休,林影听得隐隐约约,却也真真切切。
她那时才明
,
因保利夜场的经历,为她打开了谈资。
在那场拍卖会上,汪铎以25万美金的价格,拍到了一位新印象主义的画家的首作,而之后的三天,他以“慕名收藏”之名义,派林影亲自登门,与之敲定了该艺术家的三幅作品的代理权以及售卖权,其中一幅画作至今在二级市场流通,起拍价更是不容小觑。
从此藤春在业界名声大噪,她也跟着正式入场,拿到了人生第一场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可名利双收的背后,混杂着恶名绯闻的跟注。林影一边享受着职场得意的光鲜,一边承受着闲言碎语的围堵。
那段时间的她实在是太割裂了,像是个套娃,永远不知道内里的自己到底还有多少层,还有多少层面具可以扒出来供人观赏。
甚至还一度认为,或许有些事体验过,就该及时收手了。
而定她心神的人,也正是带她走到这一步的始作俑者。
她二十八岁生日的当晚,汪铎提出要与她庆生。
十二月的夜晚,天光消得极快,夜幕一拉,风刮得寒冷刺骨。
她以为公司同事会帮她一同庆生,谁知到达餐厅时,静谧的bistro角落里,只坐了一位极为沉静的汪铎,她记得那天他带来的红酒,是他最爱的caro混酿马尔贝克,大陆很难买到。
“我以为…大家都会来。”
“看到只有我很失望吗?”
汪铎吩咐服务生将醒
好的酒液斟上,顺便交代上了前菜,林影的耳朵都被吹红了,大脑有片刻的凝滞,听了这话又忍不住找补——
“那倒不是的。”
“那称得上惊喜?”
自然称不上,可这话,林影无法对着这样一个既让她今晚承蒙关照,曾经又多次受益匪浅的上司说出口。
汪铎与她碰响酒杯,眼中的光芒隐于镜片之下。林影以为他怎么着也会铺陈两句,谁知,他一开口竟是出乎意料地赤裸——
“关于先前我和前妻离婚,让你被误会造谣的事,我很抱歉。这些年我急于扩展产业,积累艺术资源,来回奔波两地,导致夫妻离心,少了信任,她才从香港雇了私家侦探来大陆调查我,没想到…正好让你撞上了,还闹了这么大的乌龙。”
他低垂着头,连以往的风度都落了些自嘲的冷。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只是碍于我的身份让你不好表达。但这件事归根结底因我而起,让你因我自己对家庭的疏忽而平白蒙冤,我对你不住。”
二十八岁的林影面对此情此景,谈不上不知所措,却也难掩诧异,氛围僵持了会儿,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反诘——
“所以您今晚单独约我,就是想对我说对不住吗?”
“不全是。”汪铎轻笑着摇头,“经过此事,我也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同你讲明,林影,我的确是青睐于你的,从你丈夫去世之后我就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