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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你晚上与我们一起吃饭吧。”鱼徽玉道,她与鱼倾衍吃饭也无聊,他有时会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鱼徽玉照答,他就没有后话了。

“不不不,我还是不打扰恩人了。”姜雪道。

鱼徽玉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鱼倾衍,若她遇到像鱼倾衍这样的男人,正眼都不会多瞧一样。

冷冰冰的,说话还难听。

过了几日,鱼倾衍很少再与鱼徽玉一同用膳,听他的亲随说,他和沈朝珏去齐州办事了。

齐州似乎出了什么乱子,每次聊及齐州,这些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得闲的几日,鱼倾衍让鱼徽玉出来走走,说是走走,其实就是在老宅逛逛。

鱼倾衍对老宅并不熟悉,拿鱼徽玉做领路人。

鱼徽玉不介意,她告诉他母亲会在塘边喂鱼,会在花圃修剪花卉,会陪她在假山边荡秋千。

说起这些时,鱼徽玉面上带笑,总觉得那些事历历在目。

鱼倾衍静静听她说,从妹妹口中了解那些他关于母亲所不知的事。他们共同的母亲。

“以前的时候,阿娘才盼望着我们一家人团聚,她最常说的就是想念你们在京城过得好不好。”鱼徽玉蹲在花盆边,整理枝叶。

鱼倾衍看她手里的剪子快,上前接过鱼徽玉手中的剪子,帮忙修剪,“我来,你别剪到手了。”

“你怎么还会这个?”鱼徽玉看他剪得挺好的,有些意外。

“学过一些。”鱼倾衍在专心修剪,身为名门后辈,他各项技艺都通晓一些。

只是光会这些,却学不会如何和妹妹相处。

在老宅的这段生活,他对妹妹多了些了解,这样的日子倒也悠闲有趣,难怪她喜欢待在这里。

“你的手还疼吗?”鱼徽玉注意到他拿剪子的是左手。

鱼倾衍用的虽是左手,但很稳,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没什么感觉,只是不能用劲和拿重物。”鱼倾衍剪好枝叶,起身淡淡道。

他说得轻易,似乎在说一件小事,可对常年提笔执剑之人来说,废了右手定是难以接受的,何况他这般要强。

鱼徽玉从未见过鱼倾衍在她面前露出过脆弱一面,他永远一副从容得体的神态,是独当一面的侯府长子。

“应该是你受伤那天,我不知情下碰了你的右臂,被你甩了出去。”鱼徽玉当时以为他是讨厌她,只觉得地很凉,她趴在地上迟迟没有缓过来。

“有此事?”鱼倾衍看向她,他废手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都要忘记当时钻心的疼痛了。

鱼倾衍没有后悔,若是再来一遍,也会义无反顾地替弟弟挡下,身为兄长的职责。他不会记怀这些。

“你不记得的事情太多了。”鱼徽玉轻描淡写走开,收拾好面上的情绪。

“我真不记得了。”鱼倾衍皱眉,跟上鱼徽玉。

从小到大,他们很少有并肩同行的时候,更没有牵手拥抱这种亲密接触。

看到妹妹与弟弟那般亲近,有时也会生出些许别样的情绪。

“你是在那时记恨上我了?”鱼倾衍问道。

他不知道鱼徽玉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还认真思考过多次这个问题,最终得不出答案。

他只在鱼徽玉背叛过家里时短暂恨过她,他恨她怎么可以这么容易说离开就离开。

恨来恨去,不过是恨她不在意父兄,不在意侯府,不在意他们的家。

“不是。”鱼徽玉摇摇头。

“纵使你厌恶我,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什么都会变,唯独这点不会变。我们是亲兄妹,我理应是你在世上最能依靠的人。”正如鱼徽玉回侯府,他便什么都释怀了,以往她的任性过错,都可以既往不咎。

他是她的亲兄长,怎么会真正恨她,放任她在外面受苦委屈。

他为侯府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日后在夫家不受轻待。

“什么亲兄妹。”鱼徽玉低声重复,她笑了一下,“说的好听,你有为我做过什么吗?沈朝珏至少还因我下贬受罚过,你问我为什么跟他走,因为他对我好过。若是你们在侯府肯对我好一点点,我当初或许就不会跟了他。”

她那时年少,做的决定轻易又果断,原因也简单得不行。

鱼徽玉见鱼倾衍似有些不悦,他又没有发作,面色阴沉,兄妹二人因此不欢而散。两个不了解彼此的人,都对对方失望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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