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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5(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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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么?

自己没注意。

或者说,注意了,却不愿细想。

长公主淡漠的神色一如既往,偶然同自己视线相撞的时候,也瞧不出旁的情绪。

只是两相挪开视线,装作未见而不鸣。

于是鹿鸣意道:“我倒真没注意。你莫不是看错了,咱们这一圈无人同她相识,她何故频频望过来?”

“我也说呢。”谢瑾蹙眉沉思,忽然灵光一现,攥住了鹿鸣意的胳膊,“我鸣道了!”

“你鸣道什么了?”

谢瑾一脸发现了真相的表情,猛地拍了一巴掌:“咱们的鸣意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往那儿一坐就是香芝兰桂,英姿飒爽,长公主多瞧上几眼也是有的。”

鹿鸣意:

鹿鸣意转身就走,却被谢瑾一把拽住了外袍。谢瑾跟发现了什么似的冲她挤眉弄眼一阵,问:“小鹿大人走什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鹿鸣意只温吞道:“没有的事。”

谢瑾摇摇头,挑眉看她:“骗人可不是好孩子,我看你倒是在成家上一点儿也不急。说起来,我像你一般大的时候,孩子都能跑了。这算什么呢?”

鹿鸣意一板一眼:“算你厉害。”

谢瑾:

每当鹿鸣意露出一副“那咋了”的样子时,谢瑾就拿她没辙。曾经甘陕一战军粮已尽,援军还不来,下属端着仅剩的一碗粥来至鹿鸣意面前时,鹿鸣意当场赏给了伤员,脸上挂着的也是这么一副表情。

虽然妻子和粮草理论上没有任何相似性,但谢瑾莫名觉得在鹿鸣意眼里,这俩或许是差不多性质的:

有便有了,若没有,大不了去啃树皮。

总归能活。

这位鹿小将军总是一副“能活就行”的态度。

譬如这会儿,她便慢悠悠开了腔:“若是被长公主瞧上了,恐在皇上那儿落不得好。你听说了么,长公主同二帝姬走得极近,而咱们皇上又是最恨结党的。也罢了,横竖死不了,她想如何便如何,我只走我的路。”

谢瑾倒诧异起来:“我还真没听说。”

鹿鸣意也诧异:“你家门客没同你讲么?”

谢瑾眯眼琢磨了半晌,一拍大腿,笑道:“是了,昨儿许久未见她们,光顾着同她们喝酒了。”

鹿鸣意:

俩人闲话几句便归了席,鹿鸣意一路上弄树逗雀儿,指尖被冻得通红,回殿后便揣回了宽袖里。

结果甫一进门,上首端坐着的皇上便开了腔:“爱卿何时出的殿?可是有何要紧事?”

鹿鸣意只得又把手拿出来,作揖回话道:“要紧事倒是没有,左不过谢将军喝醉了说胡话,满口什么情啊爱啊的,臣只恐有辱圣听,便把她架出去了,这会子刚醒酒呢。”

满殿登时哄堂大笑,笑声惊散了屋顶停着的鸦群。

鹿鸣意一本正经地回完话,深藏功与名,又把手揣了起来。

手背有些痒。

她垂眸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

鹿鸣意在外风餐露宿八年,经受了千锤百炼,身子骨倍儿棒,然而却有个小毛病易生冻疮。

但没什么人鸣道。

毕竟北漠干,雪跟沙似的都团不到一块儿,即便再冷,冻疮也难犯。

可是南安国不同。

南安国海岸线很长,京都更是靠海,雪天湿度高。方才自己在外头这么冻着,怕是冻疮又要犯了。

但鹿鸣意仍旧是那副“横竖死不了”的态度,只向身后的侍子要了一个刚热好的绿珊瑚手炉,便安安闲闲坐下,同谢瑾碰了杯,端着酒盏看起了演出。

此时筵席已过半,席间气氛已达高潮,众人推杯换盏,喝趴了好几位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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