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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浚,你皇嫂好看吗?”萧雨歇掀开帘子走出来,狭长的冷眸忽地射向萧雨浚。 人血,入药引?叭。宁王妃三朝回门,宁王府先差人先去国公府支会了声。
不消半个时辰,命不久矣的废太子被冲喜冲活了的传言,开始在大街小巷传开。
皇家轶事向来都是百姓们最为好奇的谈资。城中有名的赌坊在宁王大婚当日便开了赌盘,一边倒的压向鹿三小姐活不过当夜。
成亲当晚鹿鸣意顺利活下来后,赌盘又改成了鹿三小姐到底能在宁王府活上几日。
今日宁王府的车架一出现在长安街上,小半个京城的百姓都来街上看热闹。看热闹又不敢看得太过明目张胆,于是,街上小贩的生意都较往常好了不少。
鹿鸣意身披萧雨歇身上同款白色鹤氅,靠在马车上揉着肚子。
出门前萧雨歇特意命人煎了三大碗药汤给她,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又酸又苦。
再看看萧雨歇,中毒中得都要被针扎成刺猬了,也没见她多喝几碗。
鹿鸣意幽幽叹了口气。
萧雨歇正好转过身,对上鹿鸣意的视线。
鹿鸣意冲萧雨歇温顺的笑了笑:“殿下难得出府,等会儿可要出去走走?”
“难得出府的是你。”萧雨歇并不在意被鹿鸣意知道她时常外出。
鹿鸣意被噎了一下,顿时不想跟萧雨歇说话了。
她拉了下披风,侧过身不搭理人。
马车又行了段距离,忽地制停下来。
鹿鸣意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
萧雨歇出门时换了衣服。衣袍上的绣纹和配饰比裙装要硬朗不少,鹿鸣意撞得脑袋发晕。
萧雨歇将人捞起,看鹿鸣意的鼻尖都红了,浅淡漂亮的双眸蓄出零星水雾,莫名有些异样感。
鹿鸣意很快从萧雨歇怀里退出来,漂亮的眸子看向马车内的小案桌,鼻梁上一抹红若隐若现。
“殿下,有孩童嬉戏。”
隐二的声音拉回了萧雨歇的目光,细长的手指掀开马车帘一角,望向长街,落在街边小贩延绵的花灯上。
今日正值朝花之节。
萧雨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鹿鸣意,而后对隐二道:“不必管。”
国公府。
自萧雨歇差人前来通知之后,国公府上上下下严阵以待,出嫁女回门例来皆是早晨归家,由娘家设宴款待新婿与出嫁女。
鹿鸣意出嫁后,国公府上下就没一个人想过鹿鸣意还有机会活着回来的,因此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整个国公府也没有做任何准备。
国公府忙活半日,眼见着日头渐高,鹿鸣柔捏着帕子不愿再等:“爹,我们都等那么久了,鹿鸣意真要回来吗?还有那位宁王,来通报的人确确实实说了宁王今日也会来?”
鹿秉儒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几日前礼部尚书告老还乡,尚书之位犹如鹿秉儒的囊中之物,朝中官员道贺声不断,正是春风满面之时。
“只说你三姐姐会回门省亲,宁王或许会一同过来。”
就算这个‘或许’的概率极低,鹿秉儒也不得不在这里恭恭敬敬的等着。
“老爷,如今三丫头攀了高枝知道我们拿她没办法,该不会是故意拖延时辰?”一旁的李氏温柔小意的替鹿秉儒拉了拉衣襟。
鹿秉儒想起鹿鸣意出嫁前用鹿鸣柔威胁他的话,脸色顿时更为难看:“你没有招惹她吧?”
李氏想到被她昧下的嫁妆,不动声色的直呼冤枉:“妾身这几日皆在府中,哪能惹她不快?再者,三丫头人在宁王府,妾身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啊。”
“是为夫多想了。”
鹿秉府安慰了李氏几句后,宁王府的车驾出现在街道尽头。
“老爷,宁王府的车驾到了。”
国公府的众人迎上去。除了鹿秉儒一家,国公府内旁支亲眷众多,黑压压占了国公府整个门庭。
来往百姓皆投来好奇的目光,在听闻马车内坐的是那位凶神恶煞的宁王后,又避之不及。
马车内,鹿鸣意确认了一番袖中藏的嫁妆名册,正要起身,耳边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你就这么下去?”
鹿鸣意防贼似的将嫁妆名册往袖子里藏了藏,确定不会被萧雨歇抢走后,侧头瞧了萧雨歇好几眼,恍然大悟:“殿下是觉得我们没带回门礼有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