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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的怎么不是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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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早点回来,因为她经常加班,自己没时间等她到那么晚。

霍知岸道:“明天上午,你跟我去取一下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好的。”

“早上八点。”

“可以。”

霍知岸看了眼浅喜,坐下沙发。

她向来都这么“听话”,凡是自己交待的事情,应承得很爽快,从不扭捏。

准確的说,这几年来,他从没见过她有任何伤心、生气或一丝的情绪波动。

她矫揉造作地养兰,故作姿態地品茶,乖巧听话地迎合自己。

她身上的一切都无趣而虚荣。

浅喜没动,似乎在犹豫什么。

霍知岸本想继续解领带,见她依旧站在自己面前,十分不方便。

他再次放下手,冷声:“还有事么?”

“。。。。。。没有。”

浅喜抱著电脑上楼,转身前隨口道:“厨房还有饭和菜,席婶留给你的。不过已经冷了,你要吃的话可以自己热。”

霍知岸晚上顾著喝酒,確实没吃饭。

不过。。。。。。她越关心他越烦躁。

饭和菜自然是她嘱咐阿姨留的,假模假样地装作对自己不在意的样子,是想换取自己的愧疚么?

她一切的心思和小把戏,在自己面前只会原形毕露。

他沉沉嘆息,压抑著心中情绪。

*

浅喜盯著手边的合同,在臥室静坐了一个多小时。

外面毫无动静。

她推门出来,楼下客厅,檯灯还开著。

浅喜轻步下楼,霍知岸依旧靠在沙发上。

她进厨房倒茶,经过沙发,霍知岸一动不动。

手边茶几上放著一瓶刚开还未喝完的酒。

浅喜出厨房,借著喝水的动作瞥了眼霍知岸。

男人双腿横陈,胸膛隨著呼吸均匀起伏,睡得很沉。

她悄悄坐下沙发,安静地、仔细地端详他。

他眸子闔著,嘴角自然下撇,睡容也带著凝重。

大一那年,哥哥因救跳河自残的女子意外身亡。奶奶知道后大病一场,险些成植物人。

母亲扇她脑袋,指著她鼻子怒目大骂:“你怎么能眼睁睁看著你哥沉下水里?!你怎么好意思的?怎么好意思还站在岸上的?!”

“怎么不是你去死?!怎么不是你替他去死!!”

父亲则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一眼不愿意看她。

家里急缺钱,浅喜最忙的时候,每日翘课打三份工。

酷暑夜里,她穿著一身厚重的外卖服,戴著头盔给人送外卖。

那是烟锦北郊区一片豪华的富人区。

浅喜送完一单外卖出来,身后的別墅里在开酒会。

繽纷的彩灯照在她身上,耳畔传来悠扬的钢琴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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