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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与月的婚礼前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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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郭之行,如同一次淬火,不仅让白与过去的阴影做了最后的了断,更让她与义勇之间的羁绊在生死与共中变得坚不可摧。回到熟悉的富冈宅,那份共同经历危难后沉淀下来的信任与依赖,自然而然地化为了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亲密。

变化是悄然发生的。起初只是训练后递上茶水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或是夜晚在廊下看月亮时,肩膀与肩膀之间消失的距离。直到某个傍晚,义勇在帮白梳理她那头月光般的银发时,动作格外轻柔缓慢,梳着梳着,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白疑惑地回头,却看见义勇微微偏过头,耳根泛着明显的红晕,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晚上一个人,若是再做噩梦,或能量不稳……我不易察觉。”他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目光转向她,虽然脸颊依旧微红,眼神却十分认真,“不如……搬来我房间。便于……照料。”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白先是怔住,随即,一抹绯红迅速从脖颈蔓延至脸颊,心跳如擂鼓。她看着义勇那双强装镇定却泄露了紧张的蓝色眼眸,心中涌起的并非羞涩,而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暖流。

她没有任何犹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可闻:“……好。”

于是,白的被褥枕头,以及她零星的小物件,便悄然出现在了义勇那间原本简洁到近乎空旷的房间里。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心照不宣地将被褥并排铺好。

第一夜同眠,两人都略显僵硬,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但沉睡中,身体总会诚实地寻找温暖源。不知何时,白的头枕上了义勇的手臂,而义勇的手臂也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第二天清晨醒来,发现彼此紧密相拥的姿势时,两人都红了脸,却谁也没有先松开。

自此,某种默契的仪式便固定了下来。

每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义勇总会在那朦胧的光线中,轻轻吻上白的额头或唇瓣,用一个温柔的“早安吻”将她唤醒。而每个夜晚,在入睡之前,也必定会有一个道晚安的轻吻。

当白因训练或情绪波动而能量略有消耗时,无需她开口,义勇便会主动侧过头,露出颈侧。白会依偎过去,尖牙刺破皮肤的过程短暂而轻柔,伴随着血液的补充,更有他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将她包围。这不再是单纯的补给,更像是一种维系着彼此生命与情感的、无比亲密的仪式。

日子在这般黏腻而温馨的日常中流淌,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日益浓烈,仿佛一颗熟透的果实,只待最后的采撷。

终于,在一个月色格外皎洁的夜晚,两人并排躺在被褥里,听着窗外细微的虫鸣。义勇忽然翻过身,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白月光下柔和的侧脸。

“白。”他轻声唤道。

“嗯?”白转过头,对上他异常明亮的眼眸。

义勇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此生最大的勇气,脸颊在月光下泛着清晰的红晕,但他没有移开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地问道:

“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白猛地睁大了眼睛,墨色的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成为义勇前辈的……妻子?

然而,看着他眼中那份前所未有的紧张、期待以及深埋其中的、不容错辨的深情,巨大的、如同海啸般的幸福感瞬间将她淹没,冲散了所有的不真实感。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但那是因为太过喜悦。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因激动而哽咽:“愿意!我愿意!义勇前辈!”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义勇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一种如释重负又充满巨大欢欣的情绪在他眼中漾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的眼泪,自己的耳根却红得更加厉害。他有些笨拙,却无比真诚地继续说道:

“那……我们挑个日子,举办婚礼。”他似乎觉得还不够正式,又补充道,“我会……向主公大人禀报,还有……向其他柱,送去请帖。”

向所有同伴宣告,饮辻白,将成为他富冈义勇此生唯一的妻。

白看着他难得流露出如此多情绪的模样,破涕为笑,再次用力点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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