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页)
聊着天开车速度都有所下降,杨侜也不说话了,抓紧时间继续赶路,到了十点多停下随便找了家公路旅馆入住。
那旅馆走的平民路线,房间有点简陋,好在该有的都有。
进了房,邬锦隐隐听到歌声传来,起初还以为可能是其他房间在放音乐,听到一道悠长的铜鼓声后才意识到不是。
有人在敲鼓,也有人在唱歌。
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循着声音望去,旅馆后面还矗立着零星的几栋楼房和低矮的木屋,定晴一看,有一家院子灯火通明,人头点点,唱跳和鼓舞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载歌载舞?真奇怪。
杨侜放下行李,在她身后开口:“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邬锦回头,见他神色之间有淡淡的疲倦,便说:“你先洗吧,我等会再洗。”
杨侜不跟她推脱,当着她的面三两下脱了衣服裤子。
邬锦一面不经意瞧着他身高腿长的裸体,一面继续倚靠在窗边,等他进去后探出头,好奇盯着那亮着灯光的院子。
院子里头,穿着传统半身裙的女人男人围在一起,跳舞唱歌,圆鼓立在一边,鼓手拿着鼓棒有节奏地敲打,鼓声穿透黑暗。
她看了几分钟,鼓声随着鼓手休息而消退,杨侜刚好也洗完出来。
她回头,指了指窗外,“附近有唱歌跳舞的,他们在干嘛?是有人在结婚
吗?”
杨侜这么说:“如果是结婚,十一点应该是洞房的时间,不是唱歌跳舞的时间。”
“那是什么?”邬锦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可能,大惊失色,几乎脱口而出,“难不成丧礼?”
丧礼一般在晚上办的,她越想越觉得极大概率是,这么一想,便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人多多少少对死亡是有恐惧的,尤其是他们刚下榻一个新地方,总会忍不住往不祥征兆那边去想。
“你别这么自己吓自己。”
“确实怪怪的啊,这么晚了还唱歌跳舞的。”
杨侜道:“佤国这边的民族喜欢跳舞,一有什么节日或者生辰之类的都会跳舞,很正常。”他催她:“快去洗澡睡觉,明天继续赶路。”
他三句中有两句离不开赶路,真的是一心都在想这个。
“……行。”邬锦离开了窗户,换了拖鞋走去浴室。
她昨天洗了头发,今日不打算洗了,洗漱拾掇十分钟后换了新衣服出来,却见杨侜站在她刚才的位置,探头往外看,手指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而目光方向妥妥的是那载歌载舞的院子。
她笑了:“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自己还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