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事后(第3页)
“呃——!!”
母亲的身体剧烈地一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内部的清凉刺激所击中,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混合着异样感受的呻吟。
紧接着,一股混合着清水与被打散冲下的白色物质的浑浊液体,从通道深处被挤压出来,径直流淌到下方那个盛着清水的盆里,使得盆中的水迅速变得浑浊。
罗隐再次凑近,扒开母亲的阴唇往里看去,只见一部分白色的粘稠液体确实被冲刷掉了,但深处依旧残留着不少。
他没有停歇,又连续含了十几口温水,一次次地对准那片幽谷深处喷去。
在他的“人工清洗”下,母亲内部那层厚厚的白色粘稠物,终于被逐渐冲刷干净,露出了肉壁原本的粉嫩色泽,只是那红肿与过度使用后的疲惫,依旧清晰可见。
“呼……”
母子二人几乎是同时,长长地、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共同完成了一项极其艰难、羞耻却又不得不为的任务。
母亲看着儿子,脸上写满了极度的疲倦与一种如释重负的虚脱,她声音微弱地说道:“你先回自己房间睡觉吧……太晚了……这儿……娘自己慢慢收拾就行……有什么话……明天……明天再说吧……”
罗隐张了张嘴,看着母亲那憔悴却又带着奇异风情的面容,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浑浑噩噩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连衣服都忘了脱,就直接钻进了冰冷而空荡的被窝。
他睁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黑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真的丢失了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空落落的,只剩下无尽的迷茫、酸楚与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定义的、失魂落魄的虚无。
……
时光如同村边那条沉默的溪流,表面平静地向前流淌,将那一夜的狂乱与不堪,如同投入水中的污秽之物,裹挟着,冲刷着,渐渐沉淀,最终只在记忆的河床上留下些许模糊而肮脏的痕迹,水面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看似澄澈的平静。
刘叔在天亮前最浓重的黑暗里,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罗家村。
没有告别,没有回头,仿佛昨夜那场持续了近一小时、耗尽双方所有力气的肉体纠缠,只是一场银货两讫后便该迅速遗忘的噩梦。
母亲也未曾起身相送,甚至在他离开后,都没有向那个方向投去一瞥。
这两个曾经肌肤相亲、交换过最私密体液、见证过彼此最不堪一面的男女,在欲望的潮水退去后,竟真能做到形同陌路,仿佛两条短暂交错的线,迅速回归各自的轨道,再无瓜葛。
接下来的头三天,母亲行走坐卧都透着一股明显的不便。
她步履迟缓,小心翼翼,如同踩在尖锐的碎石上,每每牵动到身体深处的隐秘伤痛时,秀气的眉头便会不由自主地紧紧蹙起,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止一次,在只有母子二人时,紧紧抓住罗隐的手,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低声叮嘱:“豆丁……那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提!听见没?尤其是你爹和你爷爷!”那语气,不像叮嘱,更像是一种关乎身家性命的警告。
几天后,母亲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利索。
她寻了个由头,独自去了趟县城,将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和那枚沉甸甸的金戒指,一并处理掉了,换回了一沓厚厚的、实实在在的钞票。
最终,所有“酬劳”加起来,竟有四万零五百元。
这是一笔在村里人看来,堪称巨款的财富。
母亲用这笔钱,给罗隐买了一辆全村最时兴、锃光瓦亮的崭新自行车,引得村里的半大孩子羡慕不已。
然而,她自己却没有添置哪怕一件最普通的新衣,仿佛那笔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钱,带着某种不洁的烙印,让她不愿沾染分毫。
说来也怪,那一夜刘叔狂风暴雨般的“灌溉”与极致到近乎摧毁的欢愉,仿佛真的填补了母亲身体深处某种蛰伏多年的、如同深渊般的亏空。
自那以后,她似乎真的“恢复”了正常,眉眼间那股若有若无的、撩人心弦的焦躁与饥渴消失了,夜晚房间里也不再传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压抑的自我抚慰的声响。
她变得沉静了许多,要不是依然保持着肉体关系,罗隐都以为她彻底恢复贤妻良母的状态了。
沉寂了数日之后,罗隐体内那头被压抑的幼兽再次蠢蠢欲动。在一个夜晚,他又一次如同做贼般,摸黑爬上了母亲的炕。
然而,当他颤抖着,再次尝试进入那片曾经熟悉而温暖的巢穴时,却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令他心慌的差异——那里本就比他认知中更为宽广的所在,如今仿佛变得更加空旷、松弛,如同被一场汹涌的洪水彻底冲刷、拓展过的河谷,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紧致包裹的触感。
这种清晰的、被对比出来的差距感,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心头刚刚燃起的火苗,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与无力。
自那以后,他爬上母亲炕头的次数,便不由自主地、逐渐减少了。
自身“本钱”的不足,与那夜目睹的、属于真正成年雄性的强悍阴影,像两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让他开始下意识地收心,将更多无处安放的精力,投入到枯燥却也相对安全的学习之中。
村子里,泰迪依旧像块甩不脱的牛皮糖,时不时地凑过来,用他那套粗俗不堪的语言挑衅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