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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漪眼睛发亮:“锦桓姑娘你也太厉害了!若我得空就去如意馆寻你,定要好好瞧瞧你的铺子!”
锦仪又道:“世子妃真是有意思,自小在尚书府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被人照顾着,竟还要瞧我阿姐的铺子,哦,对了,尚书府的嫁妆不少吧,怎的这么寒酸送一块破石头给裴兄,真是可笑。”
江淮漪不屑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她从兜里掏出一块整体粗糙,黄色的石子。
“我明白了,原来锦仪候也喜欢这石头,那我送你好了。”
锦仪脸色“蹭”赤红,他吓得跳起来:“我哪句话说喜欢这破石头了,你读过书吗?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吗!”
江淮漪笑嘻嘻:“我自是没锦仪候阅书万卷,你即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讲话如此难听,难听到我都听不明白呢。”
锦仪候嘴角上扬:“难听就对了,因为就是说给世子妃听的。”
“锦仪,莫要无礼。”锦桓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她接过那块黄色石头。
“这个我替锦仪收下,下次让他挑个好的还礼。”
锦仪候抱臂,头上冒着两股气:“本候才不要这东西,阿姐你收下我也不会要的。”说着他躬身钻进马车。
二人告别,锦桓接着也上了马车。
车尾渐远,江淮漪看向皇帝亲笔的世子府匾额,走进府去,过几日,她要再去醉枕楼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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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倚在车壁,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锦桓难得看他这么安静。
“我今日看你对阿漪的态度,你为何如此厌恶她?”她问道。
锦仪冷哼一声:“莽撞无礼,不知礼仪就罢,甚至还认错了裴兄的轿子,堂堂尚书府大小姐,竟这般无知。”
“我倒是觉得……她很好。性子随意,却善解人心,是个极善的人。”
“裴兄维护她就算了,阿姐与她相处不过半日怎么也替她说话。”锦仪一脸不高兴。
“我并非维护她。”锦桓道,“来世子府前,我本以为她与她相处会不甘,会窘迫,只是没想到她竟是那样性子的人,叫我都羡慕。”
“是阿姐先喜欢裴兄的,为何会感到窘迫,就因为她嫁给了裴兄?”
锦桓也看向窗外:“你莫不是忘了,在江南时,他写了多少封信给阿漪,又提过多少次她的名字。”
锦仪沉默着,一语不发。
锦桓将石头塞进锦仪候的手里:“殿下与你交好,若你与阿漪之间有了间隙,殿下那边也不好收场,收一收你的性子,她毕竟是殿下心爱之人。”
锦仪沉默不语,看着那石头低下了头。
“你脸红什么?”她歪头看了眼。
锦仪:“……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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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到了秋分,这几日的温度骤升,阳光却好的出奇。
自从上次江淮漪让裴循教他下棋,两人无事时就呆在屋内,一教就是好几个时辰。
金灿灿的光透过窗户洒入屋内,光影让人看着暖和。两人面对而坐,江淮漪手持白子迟迟不肯落入棋盘。
裴循笑着提醒她:“阿漪,该你了。”
“等等下,让我想想!”
“好。”裴循手撑脑袋,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淮漪。
青霜去端了糕点来,进门时,沧影神色匆忙先行一步。
“殿下,徽县那边有消息了。”
江淮漪眼睫微动,将白棋随意落在棋盘上。
裴循手里的棋子未停,在空中转了个弯落在江淮漪面前:“阿漪,我输了。”
他起身上身上的外衣敛了敛:“今日有要事。阿漪,过几日再教你下棋如何?”
“殿下你去忙,我好好看看今日这盘棋是怎么赢的,下次对弈再赢你一回。”
裴循点点头,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