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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老爷 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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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必先引着孟寻真走在前面,陆南和徐歌后脚跟着出了门。

“你是怎么来的?”梁必先殷勤地问道。

孟寻真将碎发别在耳后:“我坐公交车来的。”

“噢!那你正好坐我的车。”梁必先瞥了一眼陆南,然后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夸张地摁了一下。

“滴滴——”不远处传来了汽车解锁的声音。

徐歌顺着看过去,要知道买一辆车的费用是很高的,在太平村只有村长家有一辆年岁很大的面包车,她还没怎么近距离见过这种私家车。

“你想过来一起吗?”梁必先自得地看向徐歌。

陆南对此有些诧异,毕竟孟寻算真是远近闻名的舞女,连他这个不怎么翻看娱乐帖子的用户都听说过她,这样一个人应该是不会缺钱的,但作为公众人物,却选择了公交车这种私密性差的交通工具。

陆南也见徐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车,低声宽慰道:“你也去坐吧,跟着他们先到那里说不定能多调查到一些情报。”

徐歌耸了耸肩收回了视线:“我就不了,这么热的天,车里一定很闷,我就是没怎么见过私家车觉得新鲜,我还是喜欢自行车骑起来风嗖嗖刮在脸上的感觉。”

说完后,徐歌就主动地把自行车推了过来,示意陆南赶紧上路。

其实在闹市区,开车的速度远比不上自行车,陆南带着徐歌慢悠悠地跟在梁必先的车后,遇上拥堵的路段甚至还要停下来等他们。

不过梁必先在车上应该也很享受和偶像独处的时光,所以一向刻薄不饶人的他面对两旁嘈扰的集市,一次也没摁过喇叭。

闹市区人声嘈杂,徐歌从后座上站起来,以便获得更好的视野去看那些有趣的店铺。

而陆南在感觉到徐歌的兴趣后,就会停在店铺前和徐歌简单地进去逛逛,然后坚持掏钱给徐歌买点东西。

陆南没买车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没钱。虽然他收入高,但绝大多数都被他用来置办法器了,一枚好的铜钱就能要到成千上万的价格,剩下的钱再汇向家里,自己根本剩不下几块钱,更别说去买车买房了。

好在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低,一日三餐甚至都吃的不规律,自己只要干干净净的整洁一点,怎么过日子都是过。

把买的东西放到车筐里,前方的道路依旧很拥堵,梁必先的车在那里龟速前进,一时半会儿还是走不动。

“诶——!常言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不留名不知张三李四,雁过不留声不知春夏秋冬,今儿个我黄冲主要是传个好名声,不赚你们一分钱!”

旁边的一个的摊位发出洪亮的吆喝声,紧接着是一阵铜锣喧闹的敲打声,马上吸引了徐歌的注意。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戏台,上面站着一个光膀子大汉,他的身上贴着两块膏药,在台上耍着花枪。

不过他耍枪的手法很没有章法,而且整个人有些浮肿,啤酒肚也微微凸出来一条曲线。

徐歌一眼就看出,这是挂门的演出,而且,台上的人是腥本事行的。

腥本事翻译过来就是假把式,他们主要靠骗术去博眼球挣钱,而徐歌出身的挂门,是正儿八经的尖本事行,实打实的会拳脚功夫。

尤其是在挂门,之前尖本事行的人都是不屑于在街上表演的,他们通常做镖师或者去保家护院。之前水陆交通都不便利,运送货物离不开镖师,不过现代有了铁路货车,对这些需求都少了,挂门也不可避免地没落下去。

不过她并不觉得腥本事是一个坏事,现在挣钱难,同样是谋生的手段,只要不做害人的事,让观众看开心了,自己也能捞俩钱儿,两全其美。

陆南见此把自行车停在戏台子附近,和徐歌去凑了个热闹。

只见那壮汉把枪一插,从台子上拿起一个弹弓和一个茶壶,茶壶嘴上放着一个铜钱,铜钱上又有一个泥球。

他把茶壶放在几米开外,又把一个茶碗倒扣过来,那碗底也放了一个泥球。

他用手指着茶壶和茶碗说道:“今天我这手功夫,是先用弹弓去打这个茶碗上的球,不打碎茶碗,这飞起来的球儿,能把茶壶嘴上的球儿再打掉,而且茶壶嘴不碎,茶壶嘴上的大铜子儿还不能打下来!”

这个叫黄冲的壮汉没有立即开始表演,而是在戏台上边转边吆喝起来,目的是吸引更多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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