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宙与海的生日二（第2页）

“所以，非常感谢你们帮我照顾大喵……唔！”

不由自主地，他离暖暖已近在咫尺。而暖暖看到低头凑近的宙下意识闭眼，她仰起头吻上了那熟悉的气息。

夏天的夜晚带着草木的清香，身旁的喷泉一如往常。落下的水花在池中绽放，睡莲与浮萍被推得摇晃，漾起的涟漪散了月光。微风拂过他们的发梢和衣角，托起了水雾的凉。月色下相拥的恋人、萦绕在彼此间温暖的气息，这一切都仿若梦中的盛夏夜，叫人念念不忘。

“宙。”暖暖抵着宙的额头，感受着恋人炽热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嗯，我在。”

“我们是存在的。”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宙心里一惊，他看着暖暖，那温柔的目光似乎将他整个人看穿。

她在等他坦白。

想到这宙故作轻松抬起头，一股清风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吹走了些脸颊上的热，他开口道：“暖暖，你知道了？”

“嗯，不过只有在这一刻彻底确认。没想到笨蛋小宙会为这个问题一直纠结，果然和海说的一样呢。”暖暖拉住他的手，握紧了几分，“宙，自己就是自己，不要所有的情绪都自己一个人抗着。”

“你也知道了我们的相遇相识是必然，只是我……担心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宙垂下眼眸，他当然相信暖暖与他此时的爱意，但如果这爱意建立在被规划好，既定的轨道之上呢？宙有些不敢往下想。他始终觉得暖暖值得更广阔的人生，更多样的选择。

一抹温热抚上了他的脸颊，宙下意识抬手握住，对上了暖暖快要流泪的眼睛。

不要让她流泪，至少不能是因为自己。

在宙没注意的地方，他的眼眶里也逐渐漫起晶莹的光。暖暖听着宙的话，胸口闷闷的，虽然她很早就察觉到宙在背负什么，每每想询问时却又担心自己的叨扰，但当他终于亲口向她说出时，她的心还是揪了一下。她望着宙也含泪的双眼，那双眼睛平时都是平静温和的，但在他开口时却变了形。她想要给他坚定的回应，但一时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软绵绵的。

“那宙对我是真心的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暖暖心里很清楚宙一定会说出那个肯定的答案。

“当然！”宙一直很忐忑暖暖对他这番话的态度，只是没想到暖暖开口先对他说的是这句话，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么我也是。”暖暖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流下来，她朝宙扬起脸上的笑容：“即使重来一次，即使被魔汁滴入眼睛……我也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宙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怔愣在原地，就连眼泪的滑落也顾不得了。

“宙，请看着我的眼睛，我在这里。”暖暖松开了握住宙的手，随后注视着对方，后退了几步，紧紧抱住了他。虽然之前他们也曾拥抱过，但暖暖却觉得她终于触碰到了他的心。

宙回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感受着暖暖的气息。

他要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暖暖……”两人的发丝在贴近中交缠，正如他们环抱对方的双手。宙抬起头，蔚蓝色的眼睛像是雨后的晴空，在月光下亮亮的。他注视着暖暖的目光如池中光影，也是亮亮的。

“嗯，我在。”暖暖笑着回应，她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静静地望着她。

“我们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