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硬（第1页）

“殿下，谢翩谢公子是您昨日亲自赐名的，江清水江公子也是随同入府的门客。”

经云鬟提醒，谢长晞才忆起昨日热热闹闹的选才宴已然结束，府里似乎又多了……“五个人？六个人？”

“殿下，共六位。”

“唔……”谢长晞小口啜着燕窝，声音含糊地问，“拦住了吗？”

春熙恭谨回话：“已经让人拦着了，两位公子现下正在文禄堂候着。江公子脸上受了伤，想求殿下主持公道。”

闻言，谢长晞“咕咚”一声咽下燕窝，一双杏眼立刻睁得圆圆的，“公道？我吗？”

向来无所事事、只知嬉游享乐的九公主头一回听闻有人向她求公道，霎时来了精神。

“换衣服换衣服。”她赤脚跳下榻，胡乱套上云头鞋履就往妆台前跑，“春熙你过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春熙便将事情的始末过程简单概述：门客统一在梅园住下，江清水昨夜拜访同僚，唯有谢翩将其拒之门外。二人晨起出门又遇见了，口角愈烈，不知怎得起了争执。

“是谢公子先动的手。”

听起来似乎只是件小事？

谢长晞还以为是争风吃醋的艳闻，现在一听，原来只是谢翩拒绝了江清水的交友申请，二人便你骂一句我打一下。

两个大男人，怎么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她先是纳闷，随后语气凿凿：“看吧，本殿下早说过了，早起的鸟儿容易倒霉。”

她早起困难，上学后便经常被学士训。学士起初说“早睡早起，睡出千金”，见她听不懂，又改用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春熙熟知自家殿下的心性，听出其中隐隐的怨气，忍笑附和：“殿下明鉴。”

谢长晞哼哼两声，理了理鬓角，踏过拼花砖，穿过垂花门，沿抄手游廊向文禄堂走去。

她才迈进门槛，便有一人抢先两步向她躬身作揖：“参见殿下，请殿下金安。”

谢长晞一眼便看见此人面颊上那道指甲盖儿大的伤痕，仍渗着血珠，为清秀的气质增添几分脆弱。想来就是江清水了。

她的目光随即越过他，落在后方那个静立的身影上。男人梳洗一净，长发束进乌幞，眸色如墨，清爽干净。

他面色冷淡，规矩行礼，未曾多言。

谢长晞却迟疑了一瞬：“……谢翩？”不过换下那身乞丐行头，竟像是彻底换了个人。

谢翩应道：“是。”

“古人怎说来着。”谢长晞啧啧称奇，心思立刻活络起来，“人即是马，马即是人。改日我再带你去浣花溪置办几身新的。”

话音一落，谢长晞却听见有人喊她：“殿下……”闻声转头，江清水顶着脸上的伤，眼巴巴地望着她。

哦……

“咳。”谢长晞清清嗓，端起架子，落座首位，“到底怎么回事？”

下一瞬，江清水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

谢长晞：“……”

吓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