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德翎离去古魔行踪月末前三千月票加更大章(第1页)
“翎姐,你怎么来了?”
叶凡和许德?异口同声问道。
“听闻柳家在此举办「云湖小会」,我来看看。”许德翎看了眼叶凡,见他气息有些虚浮道:“你受伤了?”
“些许小伤,吞颗疗伤丹药,很快就。。。
>**“沈砚舟,江南人。生于乱世,少时失怙,以抄书为生。平生未仕,亦无功名,唯执笔不辍。其所著《孤舟记》,述一渔夫于洪水中三日不眠,救起七十二人,终力竭而亡。事为虚构,然百年间感动无数医者、船工、义警,多人因之投身救援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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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语:**“其文虽假,其心至真;其人虽隐,其光不灭。特录‘幻灯卷’首位,赐号‘引渡者’。”**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一座破旧书院中,一位老塾师正伏案批改学生文章。他名叫沈砚舟,年逾古稀,两鬓斑白,一生清贫,靠教几个乡童识字度日。窗外雨滴残落屋檐,烛火微摇,映着他枯瘦的手指在纸上勾画批注。
突然,胸口一阵温热,仿佛有谁将手掌贴在他心口。他怔住,低头看去,只见胸前挂着的旧玉佩竟泛起淡淡青光,那光流转如脉搏,与他心跳同频。
“这是……?”他喃喃自语,指尖轻触玉佩,脑海中骤然涌入一段陌生记忆??那是他从未写过的结局:渔夫沉入江底后,并未死去,而是被一群水鬼托起,送至彼岸。岸边站着许多他曾救过的人,他们齐声念道:“你不是无名之辈,你是我们的灯。”
泪水无声滑落。
他知道,这不是梦。这故事,原来真的被人听见了。
翌日清晨,村民发现老塾师端坐书桌前,面容安详,手中仍握着一支秃笔,纸上最后一行字墨迹未干:“愿天下孤舟,皆有所归。”
他走了,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
三日后,《无名志?补遗篇》新增一则讣告式记载,附图是一幅由心光凝聚而成的画像:一位布衣老人立于江畔,手中提灯,照亮滔滔浊浪。下方小字写道:
>“沈砚舟先生逝矣。其魂归途时,百里江面忽现点点渔火,皆朝林庄方向漂流而去。据目击者称,每盏灯下皆刻‘孤舟记’三字。此乃‘心光回响’之极兆,千年仅见三次。”
裴文舟亲自执笔,在“守灯名录”旁加注一行朱砂小字:“沈氏一门,自此列为‘传灯世家’,世代可入记得书院核心层。”
……
就在沈砚舟离世的同时,西域某处荒漠边缘,一座废弃戏台之上,一名流浪伶人正在吟唱《孤舟记》改编的南曲。他嗓音沙哑,却饱含深情,台下听众不过七八人,皆是过往商旅、牧民与逃难妇孺。
唱至“风打蓑衣寒似铁,掌中灯火未曾歇”,忽然天地变色。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月光直射而下,恰好落在戏台中央。那伶人顿觉喉间一热,一口鲜血喷出,洒在脚前尘土上。
血迹未散,竟自行蜿蜒成字:
>“我也曾是被救之人。”
众人惊退,唯有老伶人自己明白??五十年前那场洪水,他正是被一个陌生渔夫背出洪流的孩子。那时他才六岁,只记得那人满脸胡茬,说话带着江北口音,临别时塞给他一块烤红薯,说:“活着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后来他学戏,走南闯北,始终把这段往事藏在心底。直到昨夜梦见那渔夫站在江心招手,他才恍然:原来自己这一生唱戏,不只是谋生,更是替那人继续讲述。
他跪倒在地,对着月光磕了三个头,颤声道:“师父,我讲给您听了。”
话音落下,空中飘来一片桃瓣,轻轻覆于他额头。同一时刻,林庄族谱再次震动,“守灯童”名录中多出一人:
>**“周怀恩,江北人。幼年获救于洪灾,成年后以戏曲传播善念,十年巡演三百余场,听者逾十万。虽非亲历,然承继其志,故录。”**
编号:丙午-一二八。
……
而在东海某座孤岛监狱中,一名终身监禁的重刑犯正蜷缩在牢房角落。他叫赵重山,曾是黑帮头目,手上沾血十余条,最狠一次屠尽敌对家族满门,连襁褓婴儿也未能幸免。入狱三十年,从未悔罪,每日只嚼冷饭、默数砖缝,像一头困兽。
但最近三年,他变了。
一切始于图书角送来的一本《无名志》。起初他嗤之以鼻,随手翻了几页便欲撕毁。可当看到《迟来的信》那一章时,手指忽然僵住。
“十一封道歉信……邮戳自动投递?收信人同时梦见鞠躬的男人?”
他盯着文字,久久不动,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类似恐惧的东西??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后,无人愿意梦见他说一句“对不起”。
那天夜里,他开始写字。
第一封,写给当年被他下令活埋的账房先生遗孀。那人本不愿参与争斗,只因知晓账目真相而遭灭口。赵重山还记得她抱着孩子哭喊的模样,那时他冷笑:“软骨头,活该。”
如今他在信中写道:“我不是求您原谅。我只是想让您知道,那个晚上,我听见您的哭声了。我一直都听得见。”
第二封,写给被炸毁茶楼的老板娘。她丈夫死于爆炸,她独自拉扯两个女儿长大,靠卖豆腐维持生计。赵重山曾在暗中查过她的近况,得知她至今仍在那条街摆摊,招牌上写着“清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