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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肆觉不止有一个手机,这件事尚希早就知道了,他的私人手机屏保还是她本人的照片,实在是想不知道都难。
尚希皮下肉不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闻肆觉也像是刚刚想起这件事一样,面色平静下来:“没事了。”
二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却各怀心思,实在是诡异。
司机来接闻肆觉去闻家赴宴,尚希看着闻肆觉自然地上了后座,一副打算陪同到底的样子,突然有些头皮发麻。
“你去干什么?”尚希压低声音问他。
闻肆觉学着她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为什么不能去?”
尚希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扫过:“你现在可是我!我当然不能去了!”
作为闻肆觉的前妻,她在闻家的风评并不算好,当年离婚的事情闹得很不好看,闻家的长辈对她很有意见,声称闻肆觉选错了联姻对象,在一众好女孩中选了个白眼狼出来。
这些风言风语还是通过尚娴淑的嘴传到她耳朵里的,可见闻家怨气不小。
闻肆觉沉下眉眼:“你可以,如果谁敢说你闲话,闻景玉就是前车之鉴。”
闻肆觉一向不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事情,更何况事关尚希本人,他不会允许任何难听的话传到尚希耳朵里。
当年那些风言风语很快就在他的敲打之下消失殆尽,却不知怎地,尚希还是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
在这个问题上,闻肆觉很认真地跟她重复道:“不论怎样,尚闻两家一直是合作关系,没有任何人可以质唆你的行为,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不过是外人。”
这种观点倒是第一次听说。
到了她们这种阶层,婚姻更像是一种商业手段,不光是为了合作,更是为了制约。
这从来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就能左右的事情,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
不过闻肆觉被认回陈老爷子膝下后,能跟他匹配的联姻对象少之又少,选谁都像是“扶贫”。
闻家在这段关系中本不应该有什么话语权的,毕竟闻肆觉现在姓陈,本质上是个外姓人。
所以就算有人对尚希离婚的举动不满,也轮不到闻家那群乌合之众。
闻肆觉眸光稍暗,某些并不愉快的回忆在脑海中划过。
尚希说不过他,索性闭了嘴。
他跟着也好,万一她出了什么纰漏,他也好随机应变。
低调的银色宾利停在闻家的庄园门口,尚希下了车,望着大门口有些出神。
崔叔早就等在门口了,看见闻肆觉下车赶忙迎了上来。
谁知下一秒就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前的脚步硬生生顿在了原地。
如果他没有老眼昏花,站在闻肆觉身边的那位……似乎是他的前妻?
崔叔一阵恍惚,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这是闻家别墅的大门前,不是什么慈善晚会的入场口。
谁家好人带前妻出席家宴啊?!
“……陈总,您这是?”崔叔讪笑两声,试图理解闻肆觉的脑回路。
尚希秉持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抬了抬下巴:“闻总呢?”
闻肆觉很少称呼闻静妈妈,要么用尊称要么叫闻总,透着一股子封建余孽的味道。
崔叔很有眼色地没再多问,低眉顺眼地引着二人往里走。
这个画面就很难得,尚希本应该感到不适,却因为顶着闻肆觉的身体,接收到的目光都是善意的,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
至于闻肆觉……这本来就是他家,谁感觉不适应他都不会不适应。
是以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谐。
闻肆觉小声在她耳边念叨:“不用紧张,除了外祖母以外,没人会为难你。”
闻肆觉的外祖母,也就是闻家现任董事长,听说是个雷厉风行的企业家,在她的带领下,闻家只花了短短十年便在B市站稳脚跟。
正因如此,闻家的小辈都怕极了这个不苟言笑的老太太,生怕她一个不顺心就停了他们的卡扔到国外去“历练”。
尚希只见过她两次,每次那位外祖母都是抿着嘴角一脸严肃,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