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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青天白日的,还在外头,她难免羞涩。
云笙心一横,她闭上眼,踮起脚尖凑过去,在谢湛唇上轻轻吻了下,旋即一张绯红的脸埋进他胸口。
谢湛顺势搂过云笙的腰,他看着谢清远落荒而逃的背影,面上嘲讽一笑。
谢清远失魂落魄走在回青桐远的小路上,忆起方才那一幕,心头又是阵阵绞痛。
他也不知,事情是如何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步的,那个满心满眼依赖他,恋慕他的笙娘,彻底回不来了。
谢清远总觉有张网,无形间将他罩得喘不上气。
他方才是去寻谢玉兰的。
自打上回谢玉兰被谢湛罚她自己掌嘴三十后,她便一直闭门不出,就连与他的书信往来都要断掉。
谢清远慌了几天,读书的事也被他荒废,今日终于没忍住来亲自私下寻谢玉兰,可不料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反被她的贴身婢女打了出来。
他娘说的对,谢玉兰现下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谢清远冷笑连连,他陪她耽搁这么久的时间,违心地夸她捧她哄着她,她现下想跟自己断个一干而净,天底下哪有这种美事?
谢家的女婿,他做定了。
第29章
“娘子,您都看书练字一下午加一晚上了,这眼啊就没好好歇过,时辰不早,您明日再看吧?”
阿喜在换新的床褥,她放下床帐子,扭头看眼云笙,小声提醒着。
自打午膳过去,白总管送过来两本启蒙用的书与侯爷的字帖后,云夫人便当个宝贝似的,揣在怀里爱不释手的,一刻都舍不得放下。
云笙还在临摹字帖,抬头的功夫,她笑道:“这光亮堂着呢,不伤眼睛。我现下也睡不着,不若再用会儿功。”
昨夜谢湛没有与她伦敦,她也拿不准主意,不知道他今夜是否要过来。
午饭后,谢湛抽出半个时辰的空先教她认了千字文,云笙一下午的功夫都在记学的字如何写如何念。
阿喜听云笙念叨,也不禁笑出声:“侯爷是您夫主,又不是您夫子,便是您一时没学好,他也不会多怪罪的。”
云夫人这般娇滴滴的女郎,侯爷疼爱都来不及呢。
云笙摇摇头。
主仆俩说笑间,谢湛提步入内,阿喜行礼,忙识趣的退下。
谢湛坐到榻上,他瞥眼桌案上的书卷笔墨,收回视线道:“读书识字是个长久功夫,今晚先安置吧。”
云笙抿抿唇,她跪坐在边上,偷偷瞅两眼谢湛,小心翼翼道:“我苦读一下午,也不知记住了没,侯爷不如抽查抽查我?”
谢湛好笑:“真把本侯当夫子了?本侯的束脩礼你给不给得起?”
云笙知道谢湛是与她说笑。她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的,能给他什么好的束脩礼?
“我……我待会儿给侯爷便是。”她扭扭捏捏的,头都要钻到地缝里。
谢湛眸色一黯,他似来了兴致,直起身问:“待会儿都听本侯的?”
“嗯,自然都听侯爷的。”云笙咬咬唇,面上泛起两团红晕。
床榻上之事,本就由不得她,谢湛总是叫她无地可羞。
谢湛扯扯衣襟,叫云笙坐在他怀里。
昏黄跳跃的烛光映照在纸上,谢湛修长的指点一个,云笙便读一个。
七八个字下来,云笙皆认个齐全。
谢湛抬眸,望着云笙被光线照着柔和的温柔脸庞,略略失神。
片刻抽查,云笙只一两个字记得不牢靠。
谢湛催她上榻,云笙头也顾不上抬,一双眼都要扎到书里头,嘴里还在嘀咕着:“侯爷先睡吧,我再把这两个没记住的字温习温习。”
床褥掀着,身侧空荡荡的,谢湛瞥眼仍伏在案上用功的女人,脸色黑了几分。
他蹙眉道:“睡觉。你是要本侯说第二遍?”
“我不敢,这便来。”云笙最后看眼书卷,心里又默默将生字读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