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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阖上,内室里只剩他们二人。这还是云笙头一回来谢湛的寝屋,她低垂着眉眼,不敢多看,规矩到极点。
谢湛目光落在她略带潮气的鬓发上,淡声问道:“擦过身了?”
云笙红着脸,她拢拢身上的衣衫,低声道:“侯爷放心,我已沐浴。”
对方不语,许是要看她的态度。
云笙说不出口,她咬咬牙上前两步,在谢湛平静漆黑的眼眸中,她抬手解开胸前的两根衣带。
随着她的一番动作,她身上衣裙从肩膀滑落,渐渐褪去,层层叠叠落了满地,最后只剩下一件轻薄的寝衣。
夜晚的凉风从窗边袭来,云笙缩了缩身子,双手环臂。
谢湛好整以暇坐在榻上,她再往前两步,蓦地跪坐在他身侧。
“继续。”
云笙耳根子通红,她慢慢往前挪动,大着胆子攀上谢湛的肩。
“素日是我不懂事,还望表叔怜惜。”
话落,她眼睫微微颤动,忍着羞涩如同下午般探出一截粉舌儿,谢湛喉结一滚,当即掐着她的腰,低头吻上这张红艳艳的小嘴。
云笙被迫仰面,细细的喉口吞咽着。口中空气稀薄,在她快昏厥过去时,谢湛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她。
天翻地覆间,云笙被谢湛打横抱起,她一把摔在软绸缎面的床榻上,男人贴着她覆过来,随手将帘帐打落下半分。
云笙呼吸急促,鼻间尽是他榻上的熏香。
谢湛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去挑她素色小衣。他大手绕过云笙后颈,细带脱落,纤细的肩颈肤白胜雪。
“求……求表叔怜惜。”云笙浑身抖如筛子,羞都要羞死。
谢湛气息沉着几分,不悦道:“你与谢清远再无甚关系,往后不许再唤本侯表叔。”
一口一个表叔的,她是要夫唱妇随?
“是,侯,侯爷。”云笙杏眸湿润润的,眼睫被沾成一团。
谢湛蹙眉,由着她这般唤,终是没再说什么。
他按按云笙的唇珠,倏然出声:“替本侯解衣。”
云笙颤颤巍巍伸出两条白嫩的手臂,去解谢湛衣带,对襟领口蓦地大敞,隐露出男人健硕宽阔的胸膛。
他贴得更近,浑厚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笙耳垂红得滴血,快要喘不上气。她偏着头,不敢去看谢湛,男人手上力道收紧,她喉中不受控制地溢出低低嘤咛。
云笙咬着朱口,羞愤欲死,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转过来,看着本侯,你躲甚?”谢湛狭长凤眸眯着。
“侯……侯爷…”
云笙哭着求饶,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皱巴成一团,唇瓣霎间没了血色,她从没这么疼过。
大脑放空,她耳畔除去谢湛粗重的喘息,便只剩素日河边洗衣裳时妇人们的捣衣声,溅起水流四溢。
室内热浪袭卷,一波盖过一波。静寂的屋门外,白元宝正贴着房门听墙角,他再凑近些,里头还是静悄悄的。
白元宝皱着眉头,一脸茫然。自打这云娘子入内,也有个一时片刻了,这会儿还没声儿,莫不是还未成事?
他来回踱步,面上满是焦急。他们侯爷可还是个雏儿呢,总不能从未近过女人身,这才笨手笨脚寻不到地儿?
那还了得,岂不是要叫小娘子笑话?侯爷日后还有什么雄风可言?
有仆从实在看不过眼,上前两步,压着声道:“白总管,咱们还是离远些罢,叫侯爷知晓,保不准是要砍脑袋的。”
白元宝瞪他一眼,悄声道:“你懂个屁?侯爷正在紧要关头,怎能离得了人?若待会儿侯爷要水怎么办?”
说完他又往仆从腚上踹两脚,吩咐着:“别在这杵着碍事,快去小厨房看看水烧好了没?”
仆从面上不敢有怨言,心里头却嘀咕着,白总管您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云笙水深火热的,只觉自己要没命。她似一株柔弱的藤蔓,紧紧攀在谢湛身上,只能依附于他。
微弱昏黄的烛光透出床帐照过来,隐约映出墙壁上两道融为一体的身影。
云笙双眼朦胧,杏眸似被水汽朦上,她红润的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仰面看着头顶摇晃的帐子,只觉一头青丝都要被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