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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泽岸:“”
“你看,”柏厄昼今天剃了个短发,含笑开口,“是不是很幼稚?”
闻言,柏泽岸摸摸鼻尖,没有回答。
柏厄昼继续说道:“事实上,小蜘蛛们只有在小时候才会一样可爱,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混账模样谁都不知道,吵闹、打架、以大欺小、过河拆桥,比世界上最不稳定的炸弹还要令人崩溃。”
祂排行第五,语气却是无比老练。
不过据大姐所说,五姐姐当年很早就可以破壳而出,祂是这窝欧法蜘蛛里最早听见外边动静的存在。
柏泽岸思忖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弯了弯眼,露出一副温和而没有差错的笑。
至于那位许久不见的六姐。
他朝角落扫去,看见了像是菌丝般曳地的长发。
“嗯?小蜘蛛?”
柏筠洇以为幼崽有事情找自己,所以睁着几乎与眼白融合的雪白孔瞳看了过来。
柏泽岸也同她打招呼,同时轻轻摇头,示意没有其他事情。
许久未曾会面的家族重新相聚,他们看着“千奇百怪”的兄弟姐妹们,一时间没有谁开口。
寂静中,他们都感觉对方骂得挺脏。
柏凛扶额,上前将那枚卵捧了起来。
海水夹杂着纯黑的细沙自指尖划过,她凝视半晌,最终说道:“没有孵化的可能。”
或许是窒息,又或许是什么其他原因
死亡是常态,活下来才是奇迹。
闻言,柏泽岸与柏厄昼都有些沉默。
柏凛将这颗卵包裹起来,递给了柏筠洇。
柏泽岸抬眼望去,只见六姐姐神情恹恹,一副接手了烫手山芋的不情愿模样,应答声低得不可听见。
因为站立的距离有些远,他挪开视线后眯起了眼,看见那颗卵上留有两个明显的尖牙印,像是蛇类,也像是猫?
其实这件事本就十分离奇,按理来说,怎么也不可能有卵被遗漏在这种地方,又恰巧在被海鸟啄烂之前被大姐发现。
除非——
它是被人偷出来的。
“我记得小蜘蛛破壳后,巢穴里很干净,也不可能有被遗漏的卵。”
一是逃不出大姐柏凛的眼;而是逃不过三姐柏胥玉的嘴。
所以几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疑惑,并且,这也当真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没过多久,他们或三三两两地聊着,或独自一人蹲在沙滩上发呆。
柏凛走过来,问柏泽岸和温晗的事情。
作为类似“族长”的存在,她总是要操心许多,甚至包括弟弟妹妹们的日常生活。
柏凛:“最近怎么样?”
怎么样?
柏泽岸仔细回忆:除了闯祸、欺负小玩偶、掐掉刚长出来的绿植叶子、半夜不睡觉到处晃荡之外,一切都挺好。
所以他回答说:“挺好的,乖崽很听话。”
“这样。”
柏凛笑得眉眼似月牙,倒是没有戳穿柏泽岸。
这件事就此被暂时搁置下来,这枚卵出现的意料之外,却并未带来相同的惊喜。
翌日,他们便前后离开了这片无人探访的海滩,柏泽岸甚至没有忘记给温晗买了一袋子的毛绒玩具。
“柏泽岸?!这些是你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