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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晗肉眼可见地不配合,柏泽岸改抱为扛,将他放上床面。
可猫就像是沾了水,在触碰的瞬间弹跳起来,口中嚷嚷着:“脏!”
不是床脏,是自己脏。
他刚才在床底滚过好几圈。
柏泽岸无奈开口:“沾床知道脏了?刚才不是在我身上擦得挺欢?”
猫耷拉着脑袋,知道自己不占理,所以准备耍赖。
见状,柏泽岸作势要离开,却不料衣摆的一角被温晗紧紧拽住,怎么也不肯松开。
虽然闹别扭,但是不撒手。
柏泽岸怀疑自己一走,这人就会开始掉眼泪。
尽管知道温晗是装的,但他仍旧无法做到毫无波澜。
他的手指蜷缩一瞬,脱下外套,走向门外。
就在温晗的眼泪即将掉出眼眶时,他又看见了走回来的熟悉身影。
“很快了,”柏泽岸安抚说,“总不能把你栓在身上吧?”
温晗不语,只是略微仰头,眸光水灵灵地注视着他。
柏泽岸给他擦过沾灰的侧脸和手,又哄道:“等明天起来了再洗,好不好?”
这下,温晗总是闷闷地发出一个“嗯”来。
做完这些后,柏泽岸并未有离开的意思,相反,看他的动作,是打算将工作与待处理的事情都在这里解决。
温晗偷偷摸摸地靠近,动作很轻,碍不着什么事儿。
但他似乎总觉不安,隔段时间便会自以为隐蔽地偷瞄一眼,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猫就是这样,它们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就连主动地贴贴抱抱都是少数,以至于给人一种受宠若惊的幸福感。
温晗眯着眼注视着柏泽岸给出批复,那人也没有避着他得意思,甚至问了句:“看得清吗?”
“还好。”
温晗很谦虚,唇边的恶劣笑意一闪而过。
可堆积了半个月的工作显然不是少数,温晗没看一会儿便开始犯困,最终垂着脑袋睡着了。
柏泽岸扫过一眼,稍稍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将人给放着平躺下来,重新编了只新的小玩偶放进他怀里。
嗯,说起小玩偶
前两只的确是被君主给带走了。
他低低笑着,心想那两只怕也没能料到,分明在好好劝着架,居然还能被“背叛”以及“劫持”。
柏泽岸勾动拇指,在指尖近乎透明的奇妙质地中,他牵出了一条格外柔韧的丝线。
他睨着逐渐成形的小玩偶,目光有些嫌弃,更多的却是漠视。
“嘤嘤?”
“闭嘴。”
小玩偶大抵是不服的,但它打不过老谋深算的柏泽岸。
翌日。
柏泽岸还在晨跑,家里却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动静。
休息了一晚上得猫精神抖擞,洗完澡出来甩了小玩偶一脸水,见这东西在地面上滑倒,然后奔向卧室,中途还扑倒了唯一的落地灯,最后栽进花盆,弄了一身土。
温晗嘻嘻笑着,伸手将它“拔”了出来。
正巧这时门开了,柏泽岸带着尚未平复的呼吸出现在门口,同屋内的一人一玩偶四目相对。
温晗瞬间觉得烫手,将小玩偶朝柏泽岸扔去,试图撇清关系。
被迫沾染一身尘土的柏泽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