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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晗戳了戳他的肩膀,又收回手,看向柏泽岸,问:“他怎么回事?能治好吗?”
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在场知道梨顾北性。瘾的人暂时只剩下了柏泽岸。
那种无法控制,难以摆脱,甚至不能启齿的病症,原不应该降临在他的身上。
他揉过温晗的发顶,注视着他微红的唇瓣,哄道:“没事。”
温晗歪过脑袋,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
柏泽岸单手按住梨顾北的肩膀,指尖刺破皮肤,神经毒素倾注而入。
不过几息,梨顾北急促的呼吸便逐步平静了下来,连同额上过高的温度也渐渐趋于正常。
温晗:“他好像冷静下来了。”
“嗯。”
柏泽岸轻轻颔首,竟又迅速地织出了一张毯子,轻轻盖在梨顾北身上。
温晗则趴在长型软沙发边上,睁着一双眼仔细观察。
他发现梨顾北的碎发被冷汗洇湿,下唇也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痕,此刻看上去已经结了痂。
温晗试探性地伸出爪子。
“啪”的一声轻响,柏泽岸捉住了他的手。
“乖乖,不闹。”
柏泽岸低声开口,眉头微蹙。
温晗反应了一会儿,也大致猜出了梨顾北的情况。
他将柏泽岸拉去一旁,又问:“是因为以前的事情?”
“嗯?”柏泽岸垂眸,注视着温晗明亮剔透的眸子,轻轻颔首。
自己在第一次遇见梨家兄弟时,他们的情况其实很糟糕。
二人迫于生计,梨知南当时烧得神志不清,独自蜷缩在并不柔软的床铺上,而梨顾北张开手臂,满脸怒容的挡在床前。
“我弟弟生病了,我得照顾他,这几天不行。”
他的声音仍有着少年特有的清亮,远不是现在疏慵懒散、又不着边际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自己当时没有开口,梨顾北的警惕肉眼可见,恐惧堵在嗓子口,最终试探性地给出解决办法:“如果您想做,这里不行,我们可以去酒店。”
柏泽岸当时才恍然,他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具有敌意。
但自己只是来找猫的。
他今天早上走丢了。
嗯也可能是离家出走。
“柏泽岸。”
温晗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在想什么?”
“嗯?没什么。”
柏泽岸注视着神情稍有不安的温晗,无比自然地弯腰,在他唇边啄吻一口。
温晗的目光仍旧狐疑。
事发突然,二人放下了刚才甚至算不上争执的怄气,一同站在窗前。
窗外是人造花园,头顶灯光模仿着太阳,算是海底为数不多能与陆地联系的存在。
光影柔和,柏泽岸单手插着兜,腰身笔挺;温晗则将上半身重量搭在了窗框上,顺势微微弯腰,眯着眼吹风。
半晌,他的眼神四处飘忽,从熟睡的梨顾北身上瞟至趴在桌上的陆广川,最后斜斜注视着柏泽岸。
“乖乖?”
“唔。”
“当时那只怪物,你应该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