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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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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没有卖关子,迎着永宁郡主的明眸,轻描淡写,“婚约乃家父所定,后来一奸人从中作梗,逼迫在下的未婚妻断绝婚约,因而早就不作数了。”

在场众人齐齐愕然,薛明窈诧道:“为什么呀?这个奸人为何这么欺辱你?”

“那就要问问奸人她本人了。”谢濯道。

这是他不想说的意思,薛明窈心道,不过原因怕也不难猜,十有八九是奸人看中他未婚妻,强取豪夺之,谢濯无权无势,只能闷声吃了这亏。也怨不得他性格古怪,少年遭此打击,确实容易心理扭曲。

“谢将军的这位未婚妻,后来怎样了?”陈泽兰怯生生地问。

“多年前便已另嫁他人。”

陈泽兰犹有不放心,“将军后来见过她吗?”

谢濯摇头。

陈良正以目示意小妹不要再问,大掌拍拍谢濯肩膀,若有所思,“将军可是因为此事不甘受辱屈于人下,愤而从戎?”

“是。”谢濯目光在薛明窈身上一掠而过,“我咽不下这口气。”

薛明窈笑道:“将军现在苦尽甘来,功成名就,可以去找当年的奸人报夺妻之仇,出口恶气了。”

陈良正朗声道:“我看将军乃宽宏大量之人,时移事易,未必会再与小人纠缠计较。”

“良正兄,你太高看我了。”谢濯向陈良正端起茶,浅笑道,“在下实际睚眦必报,曾发誓终有一日,要找到当年那位奸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还治呀?”薛明窈咧嘴,露出一口贝齿,“将军莫非要把奸人的妻室给夺了来?”

“窈窈!”赵盈捏了一下薛明窈胳膊。

薛明窈干笑几声,指指手边装了梅子酒的酒壶,“我醉啦,胡说的,将军别当真。”

谢濯眸光闪烁,一笑了之。

几人坐了一会儿,陈良正提出去清园深处观景,谢濯与陈泽兰欣然起行,薛明窈兴致寥寥,再加上吃了酒,有些昏沉,便和赵盈说她不去。

“你们去吧,我困了,想在小榭里躺一会儿。”她打着哈欠对赵盈说。

赵盈蹙眉,“在这儿躺怎么能行?去我屋睡。”

“不要,我想晒太阳,冬天的太阳多难得。快去吧别管我了,我睡会儿就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薛明窈来访过赵盈多次,对这里的格局一清二楚,出入自如,无需叫下人引路。

赵盈拿她没办法,薛明窈从小任性,想一出是一出,好似是个孩子,总也长不大。

“对了,记着用那匹茜红罗裁小衣,就按我说的款式做,还有把我带的东西转交给陈良卿。。。。。。”薛明窈絮叨。

赵盈拧了拧她脸,“知道啦,窈丫头。别睡太久,容易着凉。”

清园僻静私密,下人无事不得入内,薛明窈在此可以安心小憩。只是在赵盈看来,终归有些不雅,走前她叮嘱候在小榭外的绿枝守好郡主。

美人靠上铺着柔软的锦垫,薛明窈仰躺上去,将斗篷盖在身上。冬日珍贵的阳光洒落在貂裘上,折出璨璨银光。

谢濯回头望了数眼,女郎身影在横斜的梅枝里若隐若现。

四人走进清园深处,小径两旁粉的白的梅花交织送香。赵盈夫妇刻意留谢濯与陈泽兰在前,两人拉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赵盈伸着脖子仔细观察,陈泽兰时不时仰头和谢濯说话,谢濯始终目视前方,没有看梅,也没看过人。

陈良正站在她身后,折来一枝粉艳艳的梅,悄悄往赵盈乌浓的云鬓上比划。

“驸马,谢将军看着不像是对泽兰有意。”赵盈忽地转过身来。

陈良正忙拿开花枝,双手若无其事地负在背后,“公主,姻缘天定,非人力能为之。谢将军也见过泽兰了,他若有意,自会来求亲,若无意,我们也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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