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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去拿手机。
沈晏风:[转账999999,附言:给关弥赔礼道歉专用。]
[饺子吃了,属于你的烟花看了,心情能好点了?]
[睡个好觉。]
她没收这笔钱。
后来关弥才知道,沈晏风在这时候就已经给她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他给她转的账,没送出的礼,都会转入这个基金会里,以她的名义去帮助着需要援助的孩子。
关弥夜里做梦了,梦里是一片涨潮的海,浪潮滔天,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卷进了巨浪里,她觉得那是闻励,便拼命去救,可就在拽住他的手时,发现他的脸变成了沈晏风那张阴郁的脸。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松了手,在他再次被浪吞进去前,听见他说“关弥,你不救我吗”。
而她真的没有再伸出手,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关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救他。
早上醒来,她独自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山景,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她明明能救,为什么会选择看着他死?
“叩叩—”
她把膝盖上的毯子拿开,站起身时顺手理了理身上那件修身的毛衣。
这件衣服是关棠买给她的,面料很贴身柔软,能完整地勾勒出她的胸线和腰身,就是静坐久了,衣摆难免会乱糟糟地卷起来。
开门前她问了句是谁。
“我。”
沈晏风。
怕他在门口站太久会被起床的人看见,关弥马上就把门打开了。
沈晏风端着早餐走进来,动作自然得仿佛是在自己家中。
她关上门,问道:“不是在楼下用餐?”
沈晏风把东西放在桌上,看着她,慢了几秒才开口:“人太多,你在这儿吃。”
关弥没有多问,进浴室洗手前,因为昨晚的梦而多看了几眼沈晏风。
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低头冲洗着手,沈晏风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就出现在镜子里,双手缠着她的腰,再用力一揽,非要她的身体紧贴着他。
他在她耳边低语,说想她,想亲她,昨晚到现在,想得快疯了。
他高挺的鼻尖近乎贪婪地蹭过她的下颌、耳朵、脖颈,又痒又麻,所过之处很快就泛起了一层敏感的薄红。
这是身体最直白的反应,她无法掩饰。
洗手池的水仍在哗哗流淌,关弥用力咬住下唇,紧闭双眼,不愿看着镜中交织的身影。
“说话……关弥你说话。”
他没像昨晚那样横冲直撞,克制着要冲破顶点的欲念,非要她说句话,或是点个头也好。
关弥存心要折磨他,不吭一声,像电影《青蛇》里,小青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法海破戒的那一幕。
不过她是定力十足的“法海”,而他是装君子的“小青”。
沈晏风箍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到最后,他忍到浑身胀痛,也没去亲她。
他凝视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不冷不热地笑了声,“你还能忍一辈子吗?”
关弥睁开眼,“抱歉,我可能是性冷淡。”
……
沈晏风发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就是玩枪。
他独自在射击厅,一连打了几千发子弹,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
关弥坐在休息室里,门紧闭着,枪声被虑去了大半,只能听见沉闷的余响。
老葛看出沈晏风心情不好,倒茶时低声问关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