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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妃怔忡道:“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封翩然会县主?”

初秋日光浓烈,笼罩在身上仍有一丝难言的凉意:“还能为什么,左不过是容不下我了……”

荣王妃骇然,看他阴郁狠厉的眼睛。

“既如此,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

七月中,青羊县的水患逐渐得到控制,但安顿灾民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敬王还留在青羊县。

没多久因荒地复垦和民舍重建问题,流民暴起致涿州知州受伤,宣明繁又派工部侍郎柳景玄前去安抚。

宣明繁闲暇时辰多了些,虽不至于熬到子时,多数时候也还在书房,宁湘看他松散下来,也不敢去打扰,因为从宫人的谈话中捕捉了不利于自己的传言。

她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虽然身为淑妃,也没管过宫里的事务,若是女人多争宠夺爱也就罢了,偏偏宣明繁就她一个,也遇不上什么勾心斗角的戏码。

所以有时候觉得两人之间就是民间寻常夫妻一般,忘了宣明繁是皇帝,身负繁衍子嗣、开枝散叶的重任。

她独得圣宠,本就令朝臣们不满了,自然恨不得让她早点离开勤政殿,最好是皇上对她失去了兴趣,重新立后纳妃,充盈后宫。

大约是宣明繁不想让那些流言影响她,一直瞒了下来,宁湘便一直不知道。

夜里就寝时,宣明繁见她拥着被褥面色不虞,不禁疑惑。

“哪里不舒坦吗?”他伸手要替她把脉,宁湘翻个身躲过了。

“月事来了,皇上睡外间吧。”

他静静看她片刻,在旁边躺下:“我不做什么,你安心睡吧。”

宁湘叹息一声,扭过身子钻进他怀里,小声咕哝:“怎么就赶不走你呢……”

他一顿:“为何要赶我走?”

她嗅着他脖颈上清淡的香,忍不住亲了亲,感受到他身子轻颤了下,“大臣们不乐意我住勤政殿,说我是红颜祸水,不同意别的女人进宫。”

他皱眉:“你都听说了?”

“是啊,不然你还继续瞒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她抬眸,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从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他正了神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都是凭空捏造,故意针对你的,你别多想。”

宁湘绷不住笑出了声,软软开口:“我自然不在意那些……不过大臣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毕竟是皇帝,他们都盼着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劝谏几句也是应当的。”

“这些事不用外人操心。”宣明繁把脸埋在她发间,闷声说,“我没想过要再选什么妃嫔。”

大臣们不管自己的家务事,非要担心皇帝宠什么女人,生几个孩子,稍不合心意就说不为社稷宗祧考虑,皇帝君临天下,同样一举一动都被人盯得紧紧的。

宁湘没有这些烦恼,大约是因为烦恼都被宣明繁挡在了勤政殿外,他一个人身负重任,实在叫人心疼。

“那就不管他们,反正我的确也不想别的女人进宫。”她捧着他的脸,扭动身子轻蹭了蹭,感受到他昂扬的姿态。

宣明繁稍微推开她,耳根泛起淡红:“你不是月事来了?”

她眉眼弯弯,亲上他的唇:“骗你的。”

宣明繁往后退了退,喉结滚动,被她玉臂一勾,坠入风月之中去了。

?第73章

八月里,过了雨季,青羊县的水患治理缓解,朝廷前后拨了百万两白银赈灾,万幸没有发生疫病,灾情得以控制下来。

朝堂上的气氛非但没有松懈下来,相较从前更莫名多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意味,源头就在皇上和荣王身上。

过去一年,荣王在朝堂上,仗着自己是天子皇叔,大权在握,屡屡顶撞宣明繁决策,但皇上的回应是温煦柔和的,并不介意他的肆意横行。

然而细心的人能发现近日皇上对荣王的态度有了变化,不再像从前能无限度容忍他,甚至一日在朝会上当众斥责了荣王对老臣的无礼傲慢。

直到去年被荣王举荐上任的户部尚书,贪墨受贿下了诏狱,朝臣们才发现皇上真的要开始对付荣王了。

户部尚书贪墨有迹可循,只是找不到证据,直到前不久赈灾银上出了漏洞,细查之下终于抓住把柄,宣明繁没有任何犹豫地命人彻查。

平静的朝堂掀起波澜,一些和户部尚书、荣王有所利来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牵连自己,有胆小的憋不住,先行认罪,求得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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