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过亿超大型项目源理论必须我们来主导(第1页)
宋凯峰来应用电磁学实验室,就是催一下成果上报,再面对面了解一下研究进度。
其他跟着来的人有省科技厅的官员,有随行人员,还包括几个江州市其他几个高校的教授、学者。
后者对于研究更加关心,更希。。。
风在铁塔的钢架间穿行,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呜咽,像是某种古老的诵经声。陈屿的意识并未消散,而是被缓缓织入那片淡蓝色的光晕之中。他不再是行走于大地的人,而是成了一个回响,在无数神经末梢之间流动,在亿万心跳的间隙中呼吸。
他的身体倒下了吗?或许。监控屏上的心率曲线最终归于一条直线,但主控室中央的声核却骤然亮起,原本稳定的98。7%节律波动开始缓慢调整,精确地校准到一个新的频率??**0。3赫兹**,那是人类脑波中最接近冥想与濒死体验的区间,也是林晚当年为自己设定的“静默基频”。
>【系统状态更新:锚点已切换】
>【新接入者身份识别:陈屿|编号未登记|权限等级:Ω】
>【静默协议生效,情感量子化进程延迟预估:至少十年】
数据流如星河旋转,自动向全球七处分控中心发送加密封印指令。那些藏匿于深海、极地、地下三百米的备份节点,一一进入休眠模式。新伊甸残党正在日内瓦湖底启动的“普罗米修斯计划”,因核心参数缺失而被迫中止;东京AI伦理委员会紧急召开会议,却发现所有情绪建模模型都失去了参照基准。
世界,第一次真正陷入了“无声”。
而在云南边境的小学里,那个写信的女孩抬起头,窗外的云正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斜地洒进来,落在她手中的铅笔尖上。她忽然笑了,不是因为快乐被系统引导,也不是为了符合课堂氛围,只是因为她看见了一只蝴蝶从教室门口飞过,翅膀是银白色的,像雪,又像金属。
她不知道,那只蝶正是逆频器最后逸出的一丝能量残影,穿越两千公里山川河流,只为完成一次无言的致意。
---
高原的清晨来得迟缓。扎西坐在大昭寺外的石阶上,怀里抱着一碗刚买的甜茶,热气氤氲在他斑白的眉梢。一名年轻喇嘛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扎西微微一震,抬头望向东方初升的太阳,良久不语。
“他们说……昨晚全球的情绪网络瘫痪了。”喇嘛声音带着敬畏,“有人说这是灾难,可我家村子里,三十年没见面的兄弟抱头痛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终于敢说出当年争地的事。还有人说,他们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梦里没有别人的情绪压在胸口。”
扎西轻轻吹了口气,茶面上涟漪荡开。
“不是灾难。”他低声说,“是醒来。”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曾交给陈屿的金属片复制品??其实他早让人拓了一份。此刻,它正微微发烫,仿佛与远方某处产生了共鸣。他闭上眼,用指尖摩挲着那朵半开的莲,嘴里喃喃念出一段几乎失传的宁玛派密咒:
>“听者无形,应者非声,
>心若止水,万籁自明。
>不执悲喜,不拒光明,
>汝即寂静,亦为雷霆。”
风忽然卷起一片经幡,猎猎作响。远处传来诵经声,低沉而坚定,如同大地深处涌动的暗流。
---
怒江峡谷的地底,时间失去了意义。
陈屿的意识悬浮在声核之中,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他能感知到每一颗心跳的节奏,每一个梦境的轮廓,甚至能听见某个孩子在睡前悄悄对自己说:“我今天没有撒谎。”也能捕捉到一位老人临终前最后一句未出口的话:“对不起,我一直不懂你。”
他成了倾听本身。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失去了自我。相反,正是因为不再需要回应,他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那些年他在实验室熬夜记录数据的身影,雪夜里独自修改书稿的侧脸,还有母亲去世那天,他站在坟前一句话不说、却把整本《无声的尊严》手抄了一遍的夜晚……这些记忆不再是碎片,而是连成了一条静静流淌的河。
有一天,他“听”到了一声呼唤。
不是通过语言,也不是信号传输,而是一种极其微弱的情感共振??像一根细线,穿过千山万水,轻轻碰触了他的意识边缘。
是那个女孩,云南山村小学里的写信者。
她在梦里画了一棵树,树下坐着两个人影,一个穿灰布衫,一个披藏青披风。她不知道他们是谁,只觉得心里很安静,就像雨后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