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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梢在感应到光线时又往后退了一些,如未被驯化的野物般还在犹豫是否要攻击对方。
可被抚摸是很好的事。
它内心的焦躁恐惧都得以安抚,还不自觉地希望更多。
还未交流完费洛蒙,绿蛇径直游到越执的锁骨前,支棱起来恼怒哈气。
它被无视很久了,对方压根没给眼神,此刻明显不爽。
乌梢勉强看了它一眼,像在看小零食。
绿锦蛇:“……!!”
它张开獠牙,表示自己的攻击力。
越执觉得头痛:“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乌梢蛇忽然偏头又咬他一口。
白净的手臂上留下小小的两对牙印,没有见血。
“你又是怎么回事?”越执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开始搜关键词。
乌梢……温度越高活动越频繁……以鱼、蛙、蜥蜴为食。
也是,它有两米长,它要吃老虎也只是啃起来费劲。
……习性喜欢咬人。
越执揉了下被咬的位置,小声骂它。
“你是狗吧,咬一次还不行吗。”
乌梢看起来眼神怯怯地,扭头又咬一口。
他单手掐着它的脖颈,用指背敲它的脑袋。
“不,可以,咬人,明白吗?”
它的蛇信追逐着他的指尖,似乎忘记自己的要害还被掐着。
卧室门被敲了两下。
两条蛇同时一凛,瞬秒躲回被子里,一左一右藏好。
越执被左右截然不同的触感弄得呼吸不稳,问:“时哥?”
“是我,”时崇山道,“我夜里起来喝水,听见你这边有说话的声音。”
“你还好吗?”
青年的左手旁侧蜷着绿锦蛇,它把自己团起来,唇侧靠着指腹,偶尔吐信子时像是湿冷的水珠。
他的右腿旁是还在寻找安全位置的乌梢蛇,它仍在无声的游走着,从腰侧到大腿,再钻过膝弯,如缓慢流动的冰雨。
温度不一样,鳞片的触感也不相同。
越执一时失神,门外又问了一声。
“越执?”
“我有点失眠,”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开着灯,“可能是要开演唱会,所以紧张了。”
时崇山推开门。
同一秒钟,他的左手右腿都被缠紧,呼吸也随之截断。
男人走上前,借着台灯暖黄的光看清对方。
越执的脸上没有血色,眸子里藏着情绪。
时崇山已经很多天没有戴金饰了。
除了手臂上的一块蛇鳞,似乎没有太多变化。
越执的目光从他的耳洞一路往下,看向空空荡荡的胸口,以及只有戒痕的手指。
“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时崇山说,“不要骗我,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