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锁她(第2页)
李弘朗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手却背到身后,强撑着不暴露出颤抖的指尖。
“离她远些。”
良久,屈邵才缓缓开口。
“否则,你就算是李宏肃的儿子,我也照样杀你。一刺史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伸手收走了桌上她用过的茶杯,转身离开。
窗外,万千灯盏恰在此刻齐飞,在茫茫夜空缀上一片璀璨光华,引得百姓阵阵欢呼,可谓一片祥和盛景。
*
如晦园的修葺不分昼夜,工匠们只在主子回来后才放低动静,确保不会惊扰到贵人休息。
通往卧房的小径上,屈邵面若冰霜,对沿途行礼的众仆一概视若无睹,只扯着苏远澄大步穿过曲径回廊。
苏远澄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钳制,却有心无力。
“我说了,我与他清清白白,信不信随大人!”
这……怕不是捉奸的戏码。
路上的仆从心中骇然,皆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放开!”
手被他抓得生疼,仿佛腕骨都要碎裂了。苏远澄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量。
他却一句话不回,还收紧了手上力道。
不得已,苏远澄右手成拳,攻向他的腰腹,企图逼他松开自己。
寻常人也会本能躲开,更何况颇有身手的屈邵。
苏远澄也是这么想的,本以为打不到人,只会让他放手,便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
谁知屈邵竟躲也不躲,生生吃了她这一拳,连闷哼都不曾发出。
“你!”苏远澄心中惊骇,指节微微发麻,她慌乱抬头,却只能看见屈邵森然冷峻的侧脸。
感到腰间的不适,屈邵冷笑一声,忽地改了脚步,拐入一旁的假山中。
“你要做什么?”苏远澄心中的不安感愈重。
待到假山深处,屈邵大手揽住她的头,猛然将人按在嶙峋山石上,右手粗暴地去拽开她的腰带。
一缕月光正透过石缝打在苏远澄苍白如纸的脸上,她甚至能听到不远处传来婢女的嬉笑打闹声。
苏远澄一时又惊又怒,却只敢低声呵道:“你疯了吗?屈邵!”
“疯了又如何?”屈邵眼神狠厉,是从未有过的失控。
冬衣太过繁复,他索性不管不顾撕开长裙。
布料碎裂声在寂静中尤为刺耳。下摆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开裂,寒风瞬间灌入双腿。
“屈邵!”苏远澄奋力挣扎,拳头使劲往他身上落,却被他神色不耐地点了穴位,霎时动弹不得。
“阿橙,我说过的话你都忘干净了吗?叫李兄倒是叫得挺亲热?”屈邵声音暗哑,带着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醋意。
苏远澄向来识时务,当即软了声:“我没忘,封胥,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害怕。”
“晚了,阿橙。”屈邵的指尖抚过她战栗的锁骨,“害怕才能记得深刻。”
最后一点距离消弭,他漠然地拥紧她,清冷的眉眼宛若无欲神佛。
脑中的线刹那绷断,苏远澄死死咬着唇,一滴清泪还是从右眼溢出,无声地滑落。
太过突然,她不适,他也并不好受。
可二人都一句话不说,与对方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