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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日子一天天苦挨着,江淮锦也没再生别的事端,顾瞻不许他再跟,那江淮锦就踏踏实实上书院读书去,不过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先开始倒是铆着一股劲,想着怎么样这辈子都要念出点成绩出来省得日后他跟顾瞻再成婚时让那些碎嘴子又说他配不上顾瞻。
但念书实在是个苦功夫,江淮锦有点高看了自己。
前两天他认认真真点卯,跟着众学子们晨读,每日温书念经文背诗词,有时候晚上写大字都要写到侍女过来更换蜡烛,但也只过了那么两天,第三天后,江淮锦就再也起不来。
先是错过晨读,再是错过念经文,最后上午半节课都过了,他才姗姗来迟,后半晌就更不用说,几乎都是打着瞌睡混过去。
上上斋的学子们领悟能力都很强,掌教所授的经文往往都是过一遍学子就都能记住,甚至有些本事再好一些的,人家自己都能做注解,拿起笔就能做赋。只有江淮锦,他连听都听不大懂,就是想问也无处可问,掌教们又知道他有些背景,不敢轻易开罪他,课上直接就默认他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甚至连提问都不带他。
一连几日之后,江淮锦这学上得也越发没意思起来。
晚上的大字全都换成了“顾瞻大混蛋”,足足写了厚厚一打。
书房里,江淮锦拿着顾瞻的匕首削苹果皮,这匕首十分宝贝,江淮锦只用来削苹果皮,从来不作他用,至于为什么只削苹果皮,原因也简单,因为这匕首从前的作用就是削苹果皮,顾瞻也从来不用它做别的,平时挂在腰间做个配饰,江淮锦想吃苹果的时候就拿来削皮。
“这是那位今日的行踪。”魏章递上密函。
尽管只是盯这么个人,但这事儿也是侯府里顶顶紧要的差事,往来书信全都密封处理,最后直达侯府书房,由小侯爷亲自启封,十分郑重。
江淮锦擦擦手,不大在意地问:“他今日又斗鸡去了?是输是赢?”
魏章:“不曾,今日的行程与之前不同。晨起照旧先到武馆练武,后又去一家赌坊。”
“赌坊?”江淮锦拆开密信,果然见信上写了什么时辰到的赌坊,又什么时辰离开,十分详尽。
江淮锦拧眉,有些想不明白。
从最近这段时间盯梢顾瞻的行踪来看,顾瞻的活动十分规律,每日都是先到武馆混一上午,中午或者在武馆用饭,或者就跟他那两个烦人的兄弟在外面吃,下午不是小东街就是斗酉馆,再不济就是集市上走一圈,有时候武馆会派他一点活儿,押送货物之类,也都能当天往返。
赌场,顾瞻之前一直都不曾去过。
“看时间也不像是去赌博。”江淮锦仔细算过时间,又摇摇头:“顾瞻也不沾这些东西,那他到底去赌场干什么?”
江淮锦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顾瞻非常讨厌赌博,前世江淮锦爱玩,赌场也不是没去过,但顾瞻从不许他去,甚至连骰子都不许他玩,后来江淮锦闹腾得厉害,才被允许在顾瞻的看管之下,两个人晚上玩一会儿掷骰子的小游戏,这方面顾瞻一点水都不放。
按顾瞻的说法是,赌场会放大人的贪欲,欲壑难填之下,非常容易影响人的心智,尤其是像他这样脾性,万一染上赌瘾,只怕再难从那个坑里出来,这人也就废了。
赌博跟玩斗鸡还不一样,斗鸡说白了就是个玩意,但赌博的性质要严重很多,顾瞻是不会沾上这些东西,但江淮锦又不是那么确定。
心里也有点着急。按他对顾瞻的理解,顾瞻也不会去要黑账欺负人,也不会玩斗鸡,可偏偏顾瞻哪一个都做了,那万一,他也想赌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