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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床上的被子凌乱地裹成一团,再往外些,陶枝念就该连被子带人掉到地上。她恍惚地睁开眼,早该分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女人挣扎地坐起身,察觉到某处意外的濡湿让人心有余悸。
陶枝念捂脸,显然无法接受晨起发现的现实。天呐,到底哪跟哪啊。
她的,性幻想。
一旦认清臆想是身体本能自主反应后板上钉钉的事实,陶枝念有些颓丧,爬出被窝去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贴身衣物。
她的计划里没有早起冲澡的事项,折腾时多磨蹭了会儿,早起的规划正式告罄,妆容还不如昨晚练手时得体精致。
待到约定的时间,对着镜子,陶枝念换了双凸显气质的高跟鞋,说起来她曾经也是穿七厘米玛丽珍鞋发一下午传单还能晚上回学校跟人开辩论赛的人。下楼时踩着楼梯哒哒哒地作响,自诩难得穿得这么温柔。
临约定时间,到了公寓楼门口,发现简时衍早已在楼下等着她。
陶枝念难免愕然,明明都故意早下来十分钟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梦里的人出现在眼前,她挪着步子走过去,回想起来连睡前读物都不算清白。
昨晚车至北门,陶枝念知道简老师最近不住公寓,没麻烦对方再陪着走上一段路。
陶枝念对待简时衍,重新回到了微信保有日常联络的轨道,只是自我矛盾,仍旧没有骨气地停留在坚决不主动给对方发消息的表面。
她知道该早些睡,没忍住又开始翻他们先前的聊天记录。熬到半宿,还在学校公众号搜索起简时衍相关的推文,越看越精神,酝酿半天没星点睡意。
闲着也是闲着,鬼使神差从浏览器翻出书签页存过的网址。间隔太久没登入,加载了好一会儿才顺利进入平台,惹得她有些急了。
陶枝念选了一个不常看的系列,开始这份始于大学的尝试。
大学是四人寝,好巧不巧偏就她一人在中文系混了四年仍是单身。室友都是有话直说的北方人,相处时间长了,女寝夜聊提及某些方面更是毫不避讳。
四人中只有陶枝念没对象,再加上生长在谈性色变的家庭,隐晦地在帘子后听她们聊起“尺寸、时长”的话题,刚开始时还会很不争气地脸红,生怕她们要问她的想法。
“桃枝,你有过性幻想吗?”
果然,睡在对床的周苏叶还是问到她了。
陶枝念憋了很久的话,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诚实地说一直喜欢年上男的类型。“我小时候只在看电视剧想象过自己是女主角,和剧里的哥哥接吻。这算吗?”
她被人这么一问实在觉得才成年就发生性行为太早了,弱弱反驳道,“如果太频繁,应该对身体不好吧。”
没想到这副正经人的态度,引发全寝室爆笑,她们嘲笑她老古板,着重提及其中的欢悦,“桃枝,你是单身嘛
,画面,打着高斯模糊的马赛克仍能看见某处生出涓流,女人哭喊着求饶,她忽然觉得好吵,反手关了声音。
洗净后的手指掀开软壳,指腹跟随画面起伏熟稔地刺激身下,她不喜欢在这种时候嘤咛,咽下酥酥麻麻,腾出的一只手解开了睡衣的前襟,又想去照顾一下别处。
女人裹在绒质的棉被里,将聊天框里男人曾发来过的每一条语音点开,重新再听一遍。
他上唇偏薄,唇线清晰。未经实践,她无法猜想简时衍有没有谈过恋爱,又或是有没有与别人尝试过床笫之事。
陶枝念在构想有朝一日,简时衍有没有成为她裙下之臣的可能性。
他是否还是会在情爱里继续做绅士,压抑欲望,还是将爱人双手禁锢,步步紧逼,让人无路可退。
陶枝念目前倾向前者,指尖因此轻缓,临摹一遍又一遍。
纵然不愿承认,表面纯良的女人编织陌生的场面,独自在夜里刻画臆想。待到触感黏腻地从腿心传遍全身,欲望是否决堤早变得不重要了。
到最后,不怪简时衍入梦来,是她凌晨两点才舍得袭来困意,抵不住伴着睡了过去。
“刚到。”
简时衍习惯早十五分钟,视线落定在女人脚上那双高跟鞋,“会不会不好走路。”
“我们毕竟是给之之撑场子的嘛。”陶枝念收到软件的提醒页面,刚看到电话手表自动发来的提醒短讯,忍不住怪简时衍没和她提前说。
今天是小孩的生日,既是看演奏会,不该空手去。上车才发现小孩没跟着一起来,简时衍提及先送简之之去学校联排。